小主,
兴修水利,优化人居: 组织大量民力,在人口密集区开挖或疏浚大型公共池塘、水井,改善饮水卫生;规划新建的村落,预先留出足够的排水沟渠和公共堆肥区域。同时,鼓励民众利用房前屋后、丘陵坡地种植桑麻果蔬,增加收入来源,分散对主粮的过度依赖。
引导拓边: 在诸葛亮的规划下,刘备发布《垦荒优抚令》,组织部分无地或少地、且有意愿的青壮流民,在军队保护下,向荆州西部、南部相对人烟稀少、但水土尚可的山区、湖区进行有组织的拓殖。官府提供初始农具、稻种,并免除前三年赋税。此举既缓解了核心区的人口压力,又拓展了势力范围。关羽坐镇南郡,张飞巡视新辟区域,弹压可能出现的土着冲突和匪患。稳定,是刘备(陈默)内心最深切的渴望。
邺城:平衡与妥协
袁绍(钱广进)的应对则充满了商人的权衡:
常平仓建立,但世家参与: 他下令在冀州各郡建立常平仓,却吸纳了河北大族入股,允许他们以粮食入股,按股分红。美其名曰“集众力而利民生”。此举迅速平息了部分世家的不满,甚至获得了他们的支持(因可借机影响粮价),但也埋下了隐患——常平仓的平抑作用将被削弱,甚至可能沦为世家操纵市场的工具。甄宓(方晴)对此深感忧虑,却无可奈何。
土地置换与商业补偿: 对于土地清丈出的无主荒地,以及甄宓推动的“妇幼善堂”、“疾医点”所需用地,袁绍(钱广进)倾向于用偏远地区的官田或减免部分商业赋税作为补偿,换取世家豪强对核心区域土地和城市空间的让步。效率不高,程序繁琐,但暂时维系了表面的和谐。
“以工代赈”疏解压力: 袁绍(钱广进)利用整合的庞大资源,在河北启动了一系列大型工程:疏浚漳河水系、加固黄河堤防、扩建邺城、修建连接幽并的官道。大量涌入的流民被纳入这些工程中,以工代赈,既解决了他们的生计,也减少了社会闲散人员,同时提升了基础设施。这很符合他“整合资源、创造价值”的商业思维。
建业:开源与固防
孙权(孙阳)和周瑜的思路则更为外向:
海贸反哺: 加速输出丝绸、瓷器、漆器等手工业品,通过海贸换取南洋的粮食(如占城稻米)、木材(优质船材)、药材、甚至铜料等稀缺资源。市舶司的税收成为江东重要的财政支柱。大乔(李雯)在市舶司的作用愈发关键,她的情报网络严密监控着大宗货物的流向。
移民潮持续: 卫温、诸葛直的船队持续运作,将一批批愿意冒险的流民和失地农民运往夷洲、朱崖。这些新开拓的土地虽然蛮荒,但面积广阔,地力未经消耗,成为江东重要的粮仓和战略纵深。小乔(韩雪)改进的海船,运载量和安全性都显着提升。
坚壁清野防山越: 在粮食富足的消息刺激下,盘踞在丹阳、会稽等郡山区的山越部落活动更加频繁,小规模袭扰增多。周瑜下令边境郡县,将分散的村落集中迁入新修建的、带有坞堡防御功能的“屯寨”,实行联防。同时依托水利工程,在关键隘口修筑小型水坝,形成防御屏障。孙权的军队保持着高度戒备,随时准备扑灭山越的觊觎之火。
金色的麦穗终于被成捆地放倒,稻谷在打谷场上飞扬。各地的常平仓如同贪婪的巨兽,吞噬着海量的粮食。仓廪前所未有地充实起来。
在许都司空府,曹操(林风)看着各地呈报上来的、堆成小山的最终入库粮册,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数字让他安心。这是他铁腕统治、高效执行的成果,是未来争霸最坚实的底气。他提笔,在给荀彧的指令中,在“储备军粮,整修武备”之后,又添上了一句:“着工坊速报新式投石车、重型连弩量产进度。” 仓廪实,而知兵戈之利。下一步的棋,他已了然于胸。
邺城皇宫(傀儡天子行在)旁的袁绍大将军府内,气氛则缓和许多。袁绍(钱广进)设下小宴,招待几位出力甚大的河北世家家主。席间觥筹交错,都在谈论着今岁的丰收和粮价。袁绍许诺明年开春将开放几条利润丰厚的官营盐铁线路给在座的家族经营。宾主尽欢。甄宓(方晴)没有出席宴会。她在太医院昏暗的烛光下,仔细翻阅着刚送来的、冀州南部清河郡关于婴儿腹泻病例异常增多的报告,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她提笔,在报告上重重画了一个圈,写下:“疑为水源污染引发泄疫?速遣疾医组彻查源头!必要时可请边军协助封锁疫区!”
襄阳的州牧府后堂,刘备(陈默)难得地露出了放松的笑容。诸葛亮将汇总的秋粮入仓数目和劝学所进展情况呈上,数字令人振奋。窗外传来新迁入的流民孩童在劝学所临时校舍里朗朗诵读《千字文》的声音,稚嫩而充满希望。“民心渐稳,仓廪充实,此乃根本。”刘备感慨道。关羽捋髯颔首,张飞也咧开嘴笑了。诸葛亮羽扇轻摇,目光却望向北方:“根基已固,然天下未安。兖州曹公厉兵秣马,河北袁公与世家宴饮,其志非小。我主仁德播于荆益,亦当思长远之策。”和平的表象下,暗流从未停止。
小主,
建业吴侯府的书房内,孙权(孙阳)正看着大乔(李雯)呈上的一份密报,面色凝重。密报不仅提到有可疑商人试图收购江东特有的占城稻种运往江北(曹操地盘),还附上了一则从荆州蔡琰处秘密转来的消息:
“…近日收冀州南部游学士子传言,其家乡有飞蝗异动,其势虽未成灾,然成虫较往年提前半月羽化,且喜食新推广之麦穗,疑与去岁暖冬有关。琰已嘱甄夫人留意。另,有行商自兖北来,言彼处有豪强暗中高价收购旧年劣种,用途不明,似非农事所需。望江东诸友,亦慎察粮储、虫害之事。苏清 具。”
大乔(李雯)指着密报中关于“收购旧年劣种”的部分,低声道:“此事颇为蹊跷。旧种粮价低廉,产量远不如新种。若为牟利,断无此理。除非……” 她眼中闪过一丝记者的锐利,“另有所图?”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急促敲响。周瑜的声音在外响起:“主公,紧急军情!吕蒙将军急报,丹阳泾县一带山越,趁秋收粮足,纠集数千之众,突袭我新设之屯寨!已焚毁粮仓两座,劫走新粮数百斛!其来势汹汹,不似寻常抢掠!”
孙权(孙阳)猛地站起,少年君主的面庞瞬间被愤怒和战意笼罩。周瑜推门而入,脸色严峻。
窗外,金秋的阳光依旧灿烂,照耀着仓廪充实的土地。
然而,丰收的喜悦尚未散去,虫害的阴影已在北方悄然滋生,可疑的粮种交易指向不明的阴谋,山越的烽火猝然点燃了江东的边境。
更遥远的天际,那片因气候变化而躁动不安的北方草原深处,一个吸纳了流亡胡族力量的强大联盟,其铁骑扬起的烟尘,似乎已经隐隐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