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感觉到爸爸的手臂慢慢弯过来，轻轻圈在自己背后 —— 青灰色的皮肤冰凉，动作却又轻又慢，像是怕碰疼她。

她把脸抬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伸手去碰爸爸的脸颊：“爸爸，我们回家好不好？

家里还有你买的饼干，我没吃完，等你吃。”

丧尸喉咙里的 “嗬嗬” 声轻了些，浑浊的眼球盯着念念，像是在努力辨认。

这时林枫的声音从顶楼传来，带着犹豫：“顾炎，再耗下去不是办法，下面的动静说不定会引其他丧尸过来。”

顾炎没说话，目光落在丧尸圈着念念的手臂上 —— 那动作明显是保护姿态，和他见过的所有失控丧尸都不一样。

阿姨您救救我爸爸好不好？念念双眼含泪看着林晓语。

林晓语从随身的空间里摸出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清澈的空间水，她走过去，把瓶子递到军人丧尸面前：“你喝下它，能修复你的身体，说不定能让你恢复点神智。”

军人丧尸的目光移到玻璃瓶上，青灰色的手指动了动，却没立刻接。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念念，又抬头看向林晓语，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响，像是在判断这水有没有危险。

念念感觉到爸爸的犹豫，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爸爸，阿姨是好人，喝了水你会不会好一点？”

丧尸盯着念念的眼睛看了几秒，浑浊的眼球里似乎晃过一丝松动。

他沉默了片刻，才慢慢抬起手，指尖碰到玻璃瓶时，还下意识顿了顿，随后才稳稳接了过去。

瓶身被他冰凉的手攥住，他没急着喝，又看了眼顾炎和林枫 —— 两人都没动，只是静静看着他，没有要攻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