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敢说出口,只在心里慌得乱撞:“我要走…… 要带着哥哥、弟弟走…… 去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 就像梦里那个有木屋的地方……”
话音刚落,怀里突然泛起一阵暖光 —— 不是外界的光,是从她掌心冒出来的,淡金色的光晕裹住她、顾炎,还有两个襁褓。
没等顾炎反应,眼前的黑暗突然被刺眼的光亮取代,耳边的刀风声、脚步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鸟叫和流水声。
“哥…… 哥?”
小晓语怯生生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草地上,脚下是软软的青草,旁边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得能看见鱼,不远处还有一间木头搭的屋子,屋顶飘着淡淡的炊烟,和她梦里见过的一模一样。
顾炎愣了几秒,才敢松开攥紧的拳头 ——
怀里的襁褓还温着,弟弟们还在小声哭,小晓语的掌心还泛着微光。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血痕,又看了看眼前的山水木屋,突然瘫坐在地上,抱着他们三个,声音带着后怕的抖:“晓语…… 我们…… 我们逃出来了?”
小晓语蹲下来,摸了摸木屋的门框,木头带着阳光的温度,她转头对顾炎笑,眼里还挂着泪:
“哥,这就是我梦里的地方!
有山有水,还有小房子,没人能找到我们!
” 顾炎看着她的笑,又看了看远处的山林,心里又惊又酸 ——
他们逃出来了,可张老板、王婶,还有那些宾客…… 再也回不来了。
他把脸埋在小晓语的发顶,悄悄抹掉眼泪:“对,没人能找到我们,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而林晓语站在虚空中,看着眼前的画面,眼泪砸在衣襟上。
她看见了院子里的惨状,看见了张老板夫妇倒在血泊里,也看见了晓语无意识间催动的空间之力 —— 原来从那时起,她的空间就已经和 “安全” 的执念绑在一起,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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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血腥味浓得呛人,打翻的酒坛滚在石阶边,红色的酒液混着血水漫过青砖,原本贴在门上的 “满月之喜” 红纸条,被溅上的血点染成了暗褐色。
几个穿蓝色玄衣的男子手持染血的弯刀,把包子铺翻了个底朝天 —— 灶台后的柴堆被扒散,床底的木箱被撬开,连晓语藏苹果的小陶罐都被摔碎在地上,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找到。
“废物!” 一声冷喝突然从半空传来,带着刺骨的威压。
蓝衣人们瞬间僵住,忙单膝跪地,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两道身影凭空出现在院中央 —— 男子身着暗金纹的凤凰长袍,墨发用玉冠束起,此人正是顾承志,只是更显阴鸷,一个凤族中之人尽周身萦绕的煞气几乎凝成实质。
他身边的女子穿着绣满银线的粉裙,头上插着支孔雀蓝的步摇,正是当年跟着顾承志的外室,此刻她用绢帕捂着鼻子,眼底满是嫌恶:“不过是两个小崽子,竟让你们找了这么久,连个包子铺都搜不干净。”
“族长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