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A:以指尖微电流刺激其手腕神门穴,可使其手臂短暂麻痹,但效果未知,可能激怒对方。
方案B:借助其前拉力,以头槌撞击其鼻梁软骨,随后膝撞其裆部,风险极高,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小主,
方案C:……
无数方案生成又湮灭。最终,理性压倒了冲动。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他需要隐忍,需要时间。
他放弃了所有反击的念头,身体放松,任由张贵揪着,只是用那双平静得可怕的眼睛,死死盯着张贵因愤怒而扭曲的双眼,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没有……偷。”
“没有偷?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张贵狞笑一声,另一只拳头已然握紧,带着微弱的灵力波动,眼看就要朝着林弈的腹部狠狠砸下。这一拳若是击中,以林弈现在的状态,恐怕内脏都要受损。
周围不少杂役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小豆子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
一个清冷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女声,如同冰珠落玉盘,骤然响起。
这声音并不大,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奇异的力量,瞬间穿透了场间的喧嚣与躁动,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所有人的动作都是一顿。
张贵举起的拳头僵在了半空,他脸上的狞笑凝固,转而变成惊疑不定,猛地回头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位身着素白裙衫的女子不知何时悄然立于晨雾之中,身姿挺拔,气质清绝,宛如一朵开在悬崖之巅的雪莲,与周围污浊杂乱的环境格格不入。
正是墨璇!
她目光清冷,扫过场中情形,最终落在被张贵揪着衣领、面色因缺氧而有些发青的林弈身上,秀眉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宗门重地,何事喧哗?”她的声音平淡,却自带一股压迫感。
张贵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松开了揪着林弈的手,脸上挤出谄媚到极点的笑容,腰也弯了下去,语气恭敬得近乎卑微:“墨、墨师姐!您怎么大驾光临这污秽之地?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这杂役偷了小的灵石,小的正在教训他,免得坏了宗门风气……”
林弈踉跄一步,扶着旁边的柴堆才站稳,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看向墨璇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又是她。两次都是在关键时刻出现。
墨璇的目光转向林弈,那目光似乎能穿透皮囊,直视灵魂:“他偷了你灵石?”
“千真万确!墨师姐明鉴!”张贵忙不迭地点头。
“证据?”墨璇只问了两个字。
“这……”张贵语塞,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小的……小的昨日就他靠近过我的房间,然后灵石就不见了,不是他还能有谁?”
“也就是说,并无实证,仅凭猜测?”墨璇的语气依旧平淡,却让张贵感到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