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顺又道:“宫大人,如今我们已脱离官场,在江湖上,无论是名气还是武功,都应该受人尊敬。不应该让人逼得东躲西藏,更不应该低三下四地求助于我们的政敌童宏凡。”
宫文达见他还没真正领会自己的意图,颇感失望,但又不便将自己的用意如实相告,只好对沙元秃道:“你代我去汀州如何?”
沙元秃虽不情愿,但见宫文达一脸期盼的神情,不忍心让他失望,便点头答应了。
宫文达道:“童宏凡以往虽有加害我的嫌疑,但他终究还是放了我一条生路。以往的事已过去,就别再提它了。你是去报案的,不要和童宏凡争吵。此外,请你代我去看望施大侠,我曾许诺要去看望他,只可惜一直无法成行。”
沙元秃道:“宫大人,你尽可放心,我不会和童宏凡争吵的,倒是你要小心在意,防止花刺帮寻仇。”
宫文达道:“花刺帮若真要找我们寻仇,我们也是逃避不了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会做好一切应付准备。”随回房匆匆写了一封信让沙元秃捎给童宏凡,又让仆人备了些干粮,便送沙元秃上路。
经过三天的长途跋涉,沙元秃来到汀州,他顾不得旅途的劳累,找到童宏凡的官邸便去见童宏凡,谁知他没见到童宏凡,却见到了施安田,两人‘久别’重逢,都不胜惊喜,问长问短。
施安田得知宫文达被曹知县和花刺帮为难之事后,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问道:“他们都没事吧!”
沙元秃道:“还好,他们都安然无恙。其实都怪宫大人胆小怕事,做晚辈的也不便多说什么,事事只好顺从他意。不然以我和宫大人的武功,哪有任人宰割之理?”
施安田这才松了口气。沙元秃又道:“曹知县被我们擒获了,只可惜宫大人不敢杀他,要我来报案,让官府去领人。这样不等于放曹知县一条生路了吗?”
施安田道:“这几天童大人忙着对付花刺帮,恐怕没精力顾及此事。”
沙元秃道:“我们还抓住一花刺帮小头目,童宏凡哪有不感兴趣之理?”
施安田道:“童大人这几天也是紧张兮兮的,一大早就被知府大人召去了,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你等他回来吧!”
沙元秃点点头道:“童宏凡对你怎样?他没难为你吧!”
施安田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笑道:“他对我很好,他让我做他家的护院武师,很轻松。”
沙元秃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以你的武功,做护院武师也真难为了你。”
施安田也似有同感,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们除了练得一身武功外还有什么呢?这也许是命中注定吧!以往我们跟随曲老盟主,在别人眼里倒是轰轰烈烈、威风凛凛。事实如何呢?还不是庸碌无能,弱不禁风。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说完不免感到几分伤感。
沙元秃也不再言语。然而施安田却又笑逐颜开,听他又道:“如今我对事业已经看得很淡了,给童大人做护院武师虽没什么出息,只要他真心对我好,我就知足了。”
沙元秃忙点头笑了笑,忽然想起第一次与童宏凡见面就送施安田贵重礼物,顿时若有所悟,笑道:“施大侠,不会是官家千金爱上了流浪江湖的孤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