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五皇子楚瑾,是贤妃所生,今年十八岁,平日里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只爱读书作画,看似对皇位毫无兴趣,实则心机深沉,暗中培养了不少死士和眼线。他与楚耀虽因“储君之位”明争暗斗,水火不容,却在“除掉可能存在的三皇子”这件事上达成了惊人的共识——毕竟,无论将来是楚耀登基,还是他楚瑾坐上龙椅,任何可能威胁到皇位的人,都必须死。
而在深宫更深处的慈安宫,太后李氏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听着心腹太监回报楚耀请命出征的事。她手中捏着一串紫檀木佛珠,指尖机械地转动着,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柳氏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让儿子靠军功巩固储君之位,哪有那么容易。传哀家的懿旨,让镇国将军‘多帮帮’二皇子——战场上刀剑无眼,既要保证他不死在蛮族手里,也别让他太舒坦,多吃点苦头,磨磨他的性子才好。”
太监连忙躬身应下,声音恭敬:“老奴遵旨,这就去给镇国将军传旨。”
“等等。”李氏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还有一件事——让你查的那个侍女,查得怎么样了?当年抱走三皇子的那个陆贵妃贴身侍女,到底死了没有?”
“回太后,老奴派人查了三个多月,只查到那个侍女当年带着孩子出了天启城,一路往昆仑墟方向去了,之后便没了踪迹。”太监的声音带着几分惶恐,“有人说她半路上被柳氏派去的人杀了,孩子也被抛尸荒野;也有人说她带着孩子躲进了昆仑墟深处,被修仙者救了下来。至今没有确切消息,老奴……老奴无能,请太后降罪。”
李氏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怒意:“废物!连这点小事都查不清楚。继续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孽种而已,若真活着,留着早晚也是个祸患,必须尽早除掉,绝不能让他有机会回来报仇!”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人手,加大搜寻力度,就算把昆仑墟翻过来,也要找到那个孽种的下落!”太监连忙磕头应下,起身匆匆退了出去。
慈安宫的殿门被轻轻关上,将内里的阴狠与算计隔绝在外。一场新的权力博弈,已在云国宫廷悄然拉开序幕——楚耀为了军功铤而走险,柳氏为了儿子的皇位暗中布局,李氏为了掌控皇权从中作梗,楚瑾则在暗处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清霄宗,楚飞正握着烈火剑胚在演武场上练剑。剑胚上的赤红流光在阳光下闪烁,他的剑招越发凌厉,却不知自己早已被卷入云国宫廷的漩涡中心。一场针对他的杀机,已在天启城悄然酝酿,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眼线,正朝着昆仑墟的方向,一步步靠近。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天启城的宫墙上,却照不透这深宫之中的黑暗与冰冷。权力的游戏,从来都是你死我活,而那个藏在清霄宗的“三皇子”,终将成为这场游戏中,最关键的一颗棋子——或是最危险的一颗炸弹,随时可能引爆这看似平静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