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困这件事情对于我而言就好像一种迟来的愿望,当我一再奢求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满足我,但当我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是极为频繁的出现。
我不清楚自己是否天生就带着这种“求不得”的念,月满则盈,月盈则亏算是在我身上来来回回的走了一遍。
自从跟随师姐修行之后,不说做梦,即便是闭眼都成为了一种奢侈,这并非是说我有多么多么努力,而是真的没有去睡觉的必要!因为相较于躺着睡觉,打坐修炼更能让我精神饱满。
但现在这种时不时犯困的情况却是让我一再谨慎起来。我知道师姐并不会害我,但自从凿界金锤认我为主后,这种时不时会犯困的毛病就出现了。
坐着会犯困,走着也会犯困,即便是吃饭的时候,也会不自觉的犯困,好像脑海中总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呼唤,有着千言万语要同我诉述。
但我却是不敢一下睡死过去,怕着了什么道。
此时我看着卧室,听着院子里时不时传来孩童的嬉闹声,大人的呵斥声,忽然发现,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我之前一心搞钱,这种看起来要奋斗终生的事业却是在师姐轻描淡写之下达成了目标,之后的所有事情,几乎都在按照师姐的意思去执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在这种生活之中迷失了自我,总是认为自己很忙,故而便让自己编的很忙。
现如今坐下来想想,这忙或者不忙,都是我自找的罢了。
也不是说我此时就应当老老实实的等待这婚期到来,然后按部就班的走完这个流程便好了,对于诡门,对于小公子,对于初界的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而我此时陷入了进去,却是不知道要如何去处理。
我虽然空有着连自己都不清楚极限的修为,但却越是这般,便越能感受到一种桎梏,也可以说是牢笼。并非是初界,而是我此刻所在的这个世界,给予我的感觉亦是如此。
床头玻璃瓶中的六角依旧是那副模样,不过便在我下意识的略过之后,瓶中的六角却是突然间翻了一个面。
我好奇想要回头仔细观察,却是不知怎么的,猛然一个起身之后,便感觉到一阵阵的昏睡,而后便在师姐焦急的目光之下,倒在了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了。
“姓白的,别说这事不是你干的,要不是你干的,老子这天河总管的位置,就此弃了去!”
当我睁开双眼之际,便是看着身前一道熟悉而陌生的身影伫立在天河之上,面容肃穆,庄重威仪。我脑海之中似是觉得当前的场景早已然上演过,但此时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