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你好狡猾,打架还不忘表白那个坏人!」
这一战,项宁是唯一观众。
她看得心惊肉跳,仿佛身临其境。
在寒月秒杀巨龙时,项宁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
可等她平静下来,又立刻想起寒月的自我介绍。
永远留在范离心中的寒月?
项宁捂着脸,感觉发热滚烫。
好羞耻!
但好刺激!
寒月是如何做到,用最平静淡然的口吻,说出如此大胆奔放的言语?
项宁心情复杂极了。
她甚至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在酸酸吃醋,还是在兴奋吃瓜,又或是羞耻的幻想这番话由自己来说?
天呐!
朕不可能说得出口!
「项宁。」
「嗯?」
「表白,你试试?」
寒月的声音很轻,似在压抑着什么。
听了她的话,项宁却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不不不……朕和范离怎么可能?朕的意思他是女干臣,啊不对,应该是君臣有别,也不对……啊啊啊啊朕该怎么说你才懂?」
项宁羞得一下子钻入寒月怀中,把脸深深埋住。
但露在外面的一双耳朵,却是通红像煮熟的虾子。
滴答。
有什么湿湿的东西,项宁感觉落在自己脖颈上。
「寒月,好痒,你别忘朕脖子上滴水呀!」
没有回应。
滴答!
又一滴,项宁身子颤了颤。
她心想寒月这般性情的人,怎么也喜欢恶作剧?
身为女子,也太不优雅了吧?
「寒月!」
项宁懊恼着抬起头,却见一抹殷红从寒月嘴角流出。
「啊!?」
「寒月你流血了?你受伤了?刚才那一战,石敬瑭根本没来得及出手,你怎会有伤?!」
项宁惊得手足无措。
她在净土住了许久,也知包括寒月在内的女剑修们,一个个清贫至极,除了一柄佩剑之外身无长物。
就算寒月需要丹药治伤,也根本拿不出来!
「我去找范离!」
项宁眼看寒月脸色也变得惨白,终于在惊慌中想起范离。
她取出尘缘项链,正要联系范离,却被寒月伸手拦住。
「不要……告诉他……」
「可是?!」
项宁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着寒月的变化。
她额前一缕秀发,竟转瞬变得雪白。
华发,是生命流逝的迹象!
寒月坚定的摇摇头,甚至在脸上挤出一抹微笑。
「剑修之所以随身佩戴灵剑,就是因为达不到御剑的境界。」
项宁惊恐,却不明白寒月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咳咳。」
寒月努力压制着,只发出两声轻咳。
但咳出的血,却立刻染红她一片衣裙。
「御剑,是仙人手
段。」
「我今日强行御剑,当然……是有点代价的。」
项宁急得直跺脚!
「这哪是有点代价?」
「寒月,朕不许你再御剑!」
「否则,朕就不许范离娶你!」
说到此处时,项宁眼眶都红了。
「朕是大楚天子,一言九鼎的!除非范离造反,否则朕降旨不让他娶你,他就不能娶!」
「你听见没有?」
「以后不许再御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