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从外头过来,就看到这人委屈巴巴的缩成一团,见了她来,还假装抹了抹眼角。
就会作这样可怜的姿态。
嬿婉这次还真不能依着他。
春婵识趣的没有进来,还将门给关上了,进忠一听见动静,就无辜而又茫然的转过头来,柔声唤了一句,“炩主儿。”
嬿婉只能叹了口气,过去摸了摸他半是粉红的面颊,说道,“还疼吗。”
进忠低下头,说道,“炩主儿责罚,奴才不敢说疼。”
嬿婉皱了眉头,转过来,看着进忠这柔弱可怜的模样,很是煞风景的冷冰冰说道,“都过了一个时辰了,怎么会还是这样红。”
进忠轻轻叹了口气,只说,“这是奴才自己碰的,和炩主儿没有关系。”
嬿婉顺着这话说道,“本宫不还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
“进忠,你现在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嬿婉面上冷硬起来,她又想起来进忠一意孤行,差点儿就送了命。
进忠楚楚可怜的假面绷紧了一瞬,他深吸了口气。
嬿婉,我恨你是块儿木头。
但他又很快的柔和起来,只说道,“奴才知错。只是夜长梦多,奴才实在担心再出什么变故,炩主儿从前那样苦,咱再来一次是万万不能再受得的。”
嬿婉又叹了口气,将手抚在进忠面上,“这样值得吗?”
值得吗?为了一个皇贵妃之位,搭上一次性命还不够,还要在搭上第二次。
进忠回握着嬿婉的手。
第一次,嬿婉说谁敢动进忠。第二次,嬿婉说去揽春阁等着,她会护着他。
所以他说,值得。
进忠公公今天又十分幸福啦。
*三月二十七,皇贵妃册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