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胄是不是在难为承乾?”
“绝对没有。”杜如晦摇头道:“臣已经去问过了,戴胄那边说,此等大事,他不敢怠慢,实在是今年以来,我大唐经历了两次对他国用兵,国库空虚到底。”
“这一万贯,都是硬挤,挤出来的。”
杜如晦凝重道:“臣已经看过国库账目,确实如戴胄所言,户部已经尽最大的力了。”
李世民沉默了几秒,问道:“承乾没有在户部吵闹吗?”
杜如晦摇头说道:“没有,太子殿下只说了一句太少了,远远不够,戴胄如实跟他说了情况,太子殿下便说他自己想办法,就离开了户部。”
李世民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能想出什么办法?”
房玄龄这时说道:“臣等此番前来,正是要跟陛下说这件事。”
“按照眼下情况来看,大典的事,不一定能成。”
李世民闻言,若有所悟,看着二人,“朕听明白了,你们是来给承乾求情的。”
“是承乾的意思,还是你们自己的意思?”
房玄龄立即道:“是臣等的意思,太子殿下并不知晓此事。”
李世民叹了口气,“真是难为你们了。”
“也难为承乾了。”
随即,他话锋一转,摇头说道:“不过,承乾没有跟朕说,就说明,他心里有谱。”
房玄龄苦笑了一声,“太子殿下心中有谱有谱,臣等不知。”
“臣等实在是担心,太子殿下起的这个头,如果最后没有办成,恐怕会被天下人看笑话,会有损太子殿下的威望。”
李世民摆了摆手,“无妨,大不了,此次大典办的寒碜一点就是。”
房玄龄和杜如晦闻言,彼此对视了一眼,都露出笑容,他们要的就是皇帝的这句话。
房玄龄拱手道:“陛下能这样想,真是国之幸事。”
杜如晦跟着道:“陛下圣明!”
李世民沉吟两秒,补充道:“你们在合适的时间,将朕的决定告诉给承乾,让他不要有这么大压力。”
“臣等遵旨。”房玄龄、杜如晦应声领旨,旋即站起身,躬身行礼道:“臣等告退。”
李世民摆了摆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