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进了殿群之中才发现这里并不像从外面看一样辉煌，反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其中还有无数被虚无之力杀死的尸骨。

一路行过，张正之隐约能看见当年天庭所面临的究竟是什么。

一片欣欣向荣，众神觥筹交错，起坐喧哗。

烛龙环绕天庭，以天河为玩具，威震寰宇。

却突然有虚无之力入侵，仙神被瞬间杀死，烛龙几经反抗，却依然被残忍杀害。

有的仙人还保留着提杯的姿态，却只剩下一具白骨。

可见当年的袭击来的多么猝不及防。

作为天帝住所的主殿也是一片狼藉，大门残缺，只剩一半，门口有着半截白骨落在地上，另外半截跟大门一样泯灭。

走进大殿，张正之的目光便被端坐在帝位上的尸体所吸引。

与其余的死者不同，帝者依旧保留着完好的肉身，只是他身上没有任何气息。

他的衣袍上刻画着山川百兽，袖袍上龙凤飞舞，隐约还能听见一声咆哮，显然并非凡物。

然而衣袍再怎么不凡，也掩饰不了帝者的死亡。

张正之静静的看着，走上前，伸手想要触摸尸身，手指却燃起金色火焰，金乌真火再一次不受控制。

火焰钻入尸身体内，金色的火焰由内而外爆发，将尸身焚烧成灰烬。

张正之皱眉看着，已经开始调动体内的力量，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金乌真火发出一声似鸟飞鸟的啼叫，明明只是一团火焰，却仿佛诞生了智慧一般，充满生机。

浓郁的生机从无到有，帝袍发出光芒，一道人影自火焰中逐渐显现。

过了许久，火焰停熄，一尊相貌伟岸的帝者重现人世。

他复生时，天庭震动，烛龙的尸骨，众神的尸骨都发生改变，齐齐转动头颅，望向帝者。

哪怕他们已经死去，只剩下白骨，张正之在这一刻也能感受到他们对帝者鲜活的敬仰。

然而这一切都无法使张正之改变神色，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帝者，问道：“你是谁？”

“我，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