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正好想和陆山河开诚布公谈一谈。
她说:“好。爷爷您有想吃的吗,我给您带回去。”
“家里厨师什么都能做,不用给我带,你们好好玩。”
林奕澄下楼,果然看见了陆山河的车。
医院里豪车很多,陆山河的车应该是最贵的,但颜色和车身都很低调。
他没下车,看见林奕澄走过来,他降下车窗,无声地看着她。
这几天降温,零下七八度,林奕澄穿了件长款白色羽绒服。
帽子上有一圈白色的软毛,她雪白尖尖的下巴陷在毛领里,更显得整个人清尘脱俗,美丽灵动。
陆山河今天亲自开车,林奕澄上了副驾驶。
她刚坐好,陆山河倾身过来,要给她系安全带。
林奕澄伸手撑住他:“我自己来。”
陆山河更用力压下来,不顾她的反对,直接把安全带拉过来扣上了。
林奕澄的脸偏向一侧。
陆山河压在她身上:“还生气?”
林奕澄摇头。
有什么气好生的。
气他强迫自己过夫妻生活?
还是气他在床上叫别人的名字?
她一颗心早就碎了,痛觉都要消失,又怎么会生气。
“是我不对。”陆山河凑近她,闻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我喝醉了,不知道轻重,伤了你。还有哪里痛吗?回去我给你上药。”
哪里痛?
上药?
心痛也可以上药吗?
心碎了也能医治吗?
林奕澄推开他:“不痛了。陆山河,我在电话里说的离婚的事,希望你能同意。”
“我知道这件事我做得过分了,”陆山河说:“但我们这个婚,暂时还不能离。老爷子如果知道了……”
“我会跪下跟老爷子请罪。”林奕澄说:“我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我身上,你不用担心爷爷责罚你。”
陆山河咬牙:“你说得倒是轻松!他老人家的身体你考虑过吗?你就不怕把他气死!”
“我没有办法。”林奕澄看着他:“陆山河,我意已决,这婚,我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