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毫无波澜只是表面上。

他内心还是痛苦的。

他情愿自己还沉迷在之前的幻想里。

就是陆景斓喜欢他，但现在不适合谈恋爱，所以两个人不能过密交往。

也比现在他很明确地知道，陆景斓压根不喜欢他，要强一百倍。

这太让人痛苦了。

苏无言又来找他。

苏无言骂人都骂麻木了：“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这样……”

卫不疑嫌弃道：“说人话。”

苏无言说：“那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东西，她怎么就看上了？”

这次的体育生不一样，之前不管是卫不疑还是李白，一开始对陆景斓都爱答不理的。

但这个体育生，一来就和陆景斓打得火热。

两个人看上去，很有些郎情妾意的味道。

这就不得不叫苏无言嫉妒了。

卫不疑说：“她什么性子，你现在才知道吗？”

苏无言咬牙切齿地说：“她就是个朝三暮四，见一个爱一个……”

“不。”

“不是？”苏无言说：“你还替她说话？”

卫不疑看着他：“爱？她爱过你吗？”

苏无言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顿时不说话了。

他自己很清楚，当初是他对陆景斓表白，才有两个人之后的交集。

如果不是，那他这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和陆景斓说话。

他想了想，又替卫不疑委屈：“可她当初对你那么好，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对我好？”卫不疑甚至笑了笑：“你想多了。她并没有对我好，也并……不曾喜欢过我。”

“怎么会！”苏无言大吃一惊：“我不相信！”

“信也好，不信也罢。”卫不疑说：“她就是这个性子。”

苏无言不说话了。

卫不疑说：“好歹，你还有点希望。”

“我有什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