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大好了!中午吃了一整条烤羊腿,还练了一下午功夫!”
欧阳烈低声说着,松开欧阳锋,看着他的眼睛,语气郑重:
“二弟,你的再造之恩,大哥铭感五内,永世不忘!”
欧阳然笑了笑,说道:
“你我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何必说得如此郑重其事?忙了一天,我又累又饿,大哥可是已经备好酒宴了?”
“当然!”
“那便去喝酒吧。大哥既已大好,今日当陪我一醉方休。”
“好。我从小到大,还从未试过痛饮美酒,今日便放开来与你喝个痛快!”
兄弟两个在狼骑侍从下,说笑着进了庄门。
这一晚,欧阳锋难得放纵豪饮了一把,喝出了几分醉意。
至于欧阳烈,他从小就不敢喝酒,压根儿没有几两酒量,稍微喝了几杯,便已醉得不省人事,最后被酒量甚宏,越喝越精神的少女嫂子扶回了房间。
回房路上,欧阳烈含糊嘟哝着:
“明月儿,有朝一日,我也会成为武功高手……”
“是是是,你会成为武功高手……明明没甚酒量,却喝那么快,也不怕醉死。”
“我今天……高兴……二弟他……真是我亲兄弟……”
“废话,我看你真是醉糊涂了,锋弟不是你亲兄弟,难道还能是捡回来的不成?”
“……”
……
哗!
将一桶冰凉的井水当头浇下,欧阳锋顿时头脑一清,冲去了醉意。
他把桶子放回井边,随手抹了把脸,也不换衣服,就穿着湿漉漉的单衣,在院中练起了武功。
大哥身体大好,欧阳锋也了却一桩心事,只觉心境格外通透澄净,灵感纷至沓来,思及斩杀西辽萧氏贵官,悬首城门,威吓国王的嚣狂,纵横转战三千里,所向无敌的肆意,一种莫明的气机,自他身上散发出来,掌拳之间,似有了某种生杀由我、无法无天的神韵。
武功要有神。
欧阳锋这两年多以来,一直在琢磨这一点。
直至今日,他的武功,终于练出了“神”。
“欧阳锋,我来啦!”
当欧阳锋终于悟出了一丝自己的武道神韵,脑海之中,通天宝鉴又大放光明,传来怜星轻快脆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