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戎害怕地跟在男人身后,她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都是陌生的面孔。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花戎怯怯地问:“小昳,她在哪?”
银狐:“等会就来了。”
男人声音没什么起伏,和往常一样,淡如白水。
花戎垂下头,王族的婚礼向来繁琐复杂,要祭天,要拜宗祠,估计,没那么快到。
不过,就算来了,也和她说不上话。
她心里有些沉闷。
虽然,她不停安慰自己,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一直以来,她也早已习惯了别人对她的漠视和否定。
所以,有没有婚礼,她无所谓。
而且,别人都有父母,能够泰然自若地站在亲朋好友的目光中,接受来自父母的祝福。
而她,连父母在哪都不知道。
想象一下,如果换成她站在那里,她得多局促,多尴尬,估计,还会难堪得哭。
这和把她的伤口赤裸裸暴露在大家面前,让大家一起在上面撒盐,有什么区别?
她不想要婚礼,嗯,根本不想要。
只是,周围亮闪闪的灯,金器珠玉上的光,刺眼地落在她薄薄的泪雾上,她忍不住眨了眨眼,小小滴的泪珠倏地就从眼尾滚了下来。
她赶忙抬手去擦,这一幕,十分刚好地落在了男人深邃的黑瞳上。
银狐牵住她的手指,在她耳边问:“怎么了?”
花戎长长的睫羽垂着,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灯光太闪了,晃得眼睛疼。
男人探究的视线扫过她,很平淡地嗯了一声。
花戎只有青灵境,也没开始锻体,眼睛比别人脆弱点,很正常。
而且,会场确实太亮了。
听她那么说,他也觉得晃得脑袋疼。
花戎暼了眼拽着她到处逛荡的男人,深深叹出一口气。
罢了,他铁直男也不是一两天了,要是能发现她不开心,才怪。
男人手指僵硬地使着力,勒得她生疼。
好在,到了一个宽阔的露台后,松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