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同伟走后没多久,吴慧芬开门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看了一眼在沙发上抽烟生闷气的高育良,吴惠芬轻手轻脚的走到他对面,坐下后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你都听到了吧?”
高育良头也不抬,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
当然,他不是在针对吴惠芬,而是还在生祁同伟的气。
吴惠芬默默点头。
“你们没有刻意避讳,我都听见了。”
吴惠芬话语温和,平日也不争不抢的,能够看出她就是这样的一个性格。
尽管高育良还在气头上,她也能笑着安慰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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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伟目前正在关键位置,他着急些也是正常的,你犯不着跟他置气。”
高育良把烟头按进烟灰缸,直起上身靠着沙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脸上的神色稍有缓和。
“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我当然不至于,可你听听他刚才说的那些。”
“他外甥说京州有变,让我们早做准备?”
“他外甥是什么人?幼稚!”
高育良从根本上就不认同祁同伟的话,也完全不认识他什么外甥,想要了解的兴趣都没有。
可吴惠芬对此却有些不一样的看法。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不管是幼稚也好,还是玩笑也罢。”
“对你来说反正又没有影响,你纯当听个乐子,又何至于生气。”
在和吴惠芬聊天的过程中,高育良早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再次恢复了那副荣辱不惊的高书记姿态。
其实吴惠芬说的也有点道理,但对高育良来讲并不适用。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要他曾经在这个局里过。”
“随随便便一个人,就算是路边要饭的,他也是旁观者,他难道也能知道这京州官场的水深水浅吗?”
高育良缓缓摇头,主打的就是一个稳如老狗。
以他浸淫官场几十年的定力,别说他不相信祁同伟刚才说的那些话,就算真有这回事又能怎么样?
不管上头风云如何变化,高育良都认为是雷声大雨点小,是不会给京州带来多大影响的,自然也就不会为此感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