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一把地上枪捡起来,除了头前一枪托砸狼,把这个老古董砸的枪柄有点开裂以外,赶忙给剩下的枪换了壳子。
“没事吧二驴?”
“草,没啥,就是可惜俺的棉袄了。”
李二驴站起身子俩手上下哗啦了半天,飞出一堆棉花。
“没事,这俩狼咱带回去,给你改个狼皮坎肩赔你。”
张初一掐着枪瞅了半天,看见青龙的状态放松了下来,知道狼群估么着跑远了,自己喘了两口粗气。
“初一,你打在树壳子里那头一枪打中没?”
李二驴问了一句,张初一这才想起来,赶忙扒拉开瞅了瞅,果然地上有摊血迹。
“中是中了,遮挡的玩意儿太多,估么着早跑了,咱抓紧回屯子,月高风黑的。”
“嗯呐!”
哥俩一人拽个狼,费劲巴拉的往屯子走。
可惜典韦这头拉车好手不能显露,看来得给黄毛做个圈子,和阿拉斯加那疙瘩的雪橇犬整个一样事儿的玩意。
张春福老爷子听到院里的狗叫声,披上棉袄出了里屋。
“你俩咋这个点回来咧?”
“师傅,路过付家庙遇到个婶子遇上狼了,俺们帮了一把,结果回来碰上了报复的狼群。”
张初一三言两句把经过讲了一下,也是怕老爷子担心。
但张春福瞅着李二驴手里拽着的百八十斤的大公狼,再看二驴子胸口上的血道子,就知道这一仗指定险象环生。
“二驴伤的要紧不?”
“没事!”
二驴客气了两句,打了个招呼回自己个儿家了,他还准备跟大哥说有人给他介绍媳妇的事呢。
张初一假模假样出了院子,从兽栏里拿出来石门公社四哥给的一兜子鱼。
“师傅,这是俺四哥孝敬您的鱼。”
“小四家挺好的吧?”
“嗯呐!”
张初一瞅着老爷子也不睡了,拿起马扎,坐在堂屋,用侵刀开始给两只狼剥皮开膛。
张初一刚经历了狼群围堵,也没心思睡觉,干脆蹲在老爷子一旁,爷俩聊着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