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俺爹就要把小狗崽摔死,但金凤好像懂人情、明白事儿似的,就在俺爹旁边就拜就求他。
俺也舍不得啊,抱着大腿说啥也得把狗崽子抢下来。
你爷要摔死的这只狗就崽子是黑金刚。
后来开春的时候,你奶从柴火垛往外抱柴火才发现,这金凤的窝里还有四个死的小狗崽。
因为是冬天,都冻的硬邦邦的。
原来这黑金刚不是独狗,是金凤下的这窝崽子里最壮的一个。
它就霸着这个奶头子把其他的小狗崽子都饿死了。
讲话了,五条出一条小狗崽子,那绝对的好狗。
因为是金凤留下来的独子,平时俺喂的也精细,背着俺爹尽喂它肉和下水,这狗呢越长越大,越长越精神。
等两个多月的时候,黑金刚的俩耳朵立了起来,灰头灰脑的样子可像青皮子呢。
再等的七八个月,黑金刚和别的大狗打仗,别的大狗就打不过它了。
咱这山里面多数都是耙耳朵的土狗、笨狗,就没见过立耳朵的。
所以大家伙都猜,这黑金刚是出去打食的时候,和青皮子配出来的种。
那时候闹山匪闹的厉害,有个柳子就叫金刚,俺就给取了黑金刚的名字。
后来俺和你娘搬到榆树屯,投靠娘家亲戚的时候,才发现了你师傅的家的狗也个顶个的厉害,尤其那青龙,跟当年的黑金刚一样事儿的。
初一啊,俺也不瞒你,当初俺们老王家遇到些事儿才逃到了榆树屯,所以为啥王建国和枣花喊李富贵叔不喊舅,也是为了要点脸面。
具体的有机会再跟你说。
王大撇子这番话说完,张初一恭恭敬敬的端起杯中酒敬了对方一杯。
也解开了他心里的不少疑惑。
要么怎么说都是跑山的,却从来没听自己师傅提起过王大撇子。
再一个,王大撇子在屯铺里好像从来没有别人喊过本名。
到现在,屯铺里二十户出头的人家,张初一都知道了姓甚名谁,怎么个亲戚关系。
唯有这王枣花的爹,好像从来不知道真名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