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共就一瓶酒,二驴子有心让这俩玩意儿多喝点,那哥俩更是,出了血了不得往回找巴么。
不一会儿,俩人话密了起来。
李二驴子旁敲侧击没问出来啥有用信息,决定尥蹶子溜了,里外里耽误不到四十分钟。
刚才出来时候瞅见大哥和初一好像有啥事说,约定一小时以后饭店门口碰面。
现在一看点,差不离儿了。
刚一起身,就听到这俩人里有一个外号叫“闷头”的哥们开口了。
“二哥,急啥玩意儿,今个咱高兴,那不得玩两把啊,俺可听说了,最近黑市儿上放出来一个消息,有人想出一根儿百年大棒槌,咱要赢个豹子,没准能买个须子上县城倒一手。”
刚站起起身的李二驴听到这消息,心里一寻思又坐了下来。
“哈哈哈,俺说啥来,咱二哥能戒了牌?要是他他娘的能不耍牌,那母猪都能上树,罚,罚一杯!”
哥俩又喝了起来。
李二驴子借口上厕所,又去前台买了一斤散搂子拿个壶端上了饭桌。
“二哥,兄弟们都寻思你跑山了,瞧不上咱几个了是不是?”
闷头瞅见桌上的散搂子,撇着嘴嘟囔了一句。
“不是那个,那怎么可能,咱兄弟多少年了。”
“行行行,俺看就是,你这么滴,咱去耍两把。”
闷头不依不饶,拉着二驴子絮叨了几句,那意思埋怨起对方发财了不想着自己了。
鸡找鸡,鸭找鸭,乌龟专找大王八。
跟什么样儿人,学什么玩意儿。
跟跑山的唠的永远是跑山的磕,跟那个好喝酒的永远是迷迷瞪瞪的,跟着好耍钱的永远特么的让你整两把。
七拐八拐,闷头俩人把二驴子驾到了一处林场偏道儿的小破院子。
二驴子进屋一瞅,这特么一多半都认识,作为以前的常客,这放局儿的就这么一伙人,几个窝点。
闷头哥俩找个空位就开始卖卖单双,动上手了。
二驴子有心打探消息,可这俩人满脑子都是耍钱,喝点酒那更是两眼发直,上下嘴唇一闭。
张嘴只有一个字:
“开!”
二驴子只能找个犄角旮旯坐下等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