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滴,奔着这马鹿踪就下去了。
头开始还能隐隐约瞅着马鹿,等撵了一段时间以后天快黑了,二驴子有些力不从心了。
再撵也不太现实,幸好现在风小多了,只能找了个地方眯瞪一宿,第二天再说。
可因为头前出来的时候,从孙大娘手里拿的吃食可不多,再加上白天撵马鹿出汗让风一闭。
吃不好睡不好的李二驴,第二天早上起来可就有点费劲儿了。
这是来了病了!
他自己也感觉出来不好了,头重脚轻,浑身还有点打摆子。
这回光顾跟马鹿,四下瞅瞅把来前的道儿忘了。
这时候二驴子也发了狠了,继续往前走,遇着人家就投人家,遇不着了就特么干马鹿。
老话说过,热鹿血专治头疼病。
这一气走到了晌午十二点一点钟,二驴子自己都懵了,到了哪了根本不知道。
路上也没发现车捻子路和人走的道儿,马鹿踪也跟丢了。
但好在太阳晒得后背暖烘烘的,精神头儿缓过来一点。
可是吃的也吃完了,这身体还是发虚,瞅瞅前面的大石头山,啥地方也不知道。
有一趟沟,这沟可不小,二驴子轻易也不敢进去,谁知道里头有啥东西。
再寻思一下干脆上山,这山顶上啥挡性也没有,这时候都晌午做饭了,没准儿能瞅着啥人家。
等咬着牙一路爬上了山顶,这么一看全是绿油油的一片,好些地方还挂着雪翻着白了。
二驴子心想这下可完了,借着最后的力气爬上来,心里一泄气,下山可就费劲儿了。
他慢慢往下滑溜,找来找去,找着这么一棵松树,靠着树一点点就坐地上了。
自己也感觉到身上发冷,眼神儿有点迷糊,寻思着休息会再走吧。
越休息越感觉身上发轻,别说这松树还挺舒服,软乎乎的跟自家炕头似的。
这时候二驴子再一眨么眼,隐隐约约看到面前多出来个老头。
咦?
这不是俺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