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面前跟小山似的老母子在原地打圈子,血泡子从嘴里乌乌往外流。
“初一,这猪不行了吧。”
吴小亮喘着粗气,两只手还不忘端枪瞄着随时暴起的老母猪。
“嗯,别浪费壳子了,老母猪肉腥臊味儿太大,这头等它咽气了,咱正好交到大队。”
半袋烟的功夫,李二驴子和颜红军撵了过来。
“妈呀,这老大的猪!”
颜红军瞅见咽气的老母猪跟看见小媳妇似的,两眼放光。
这头猪是吴小亮的第二枪干死的,所以张初一也没吃着经验。
不过都是猎杀过两头老虎的人,也看不上这些个玩意儿。
“军儿,你这么喜欢你来吧,收拾利索的直接交大队了,你俩打着猪呢?”
张初一笑呵呵的掏出烟卷,有“猪倌”在,自己落个清闲。
“别提了,俺俩把猪群惊了,就打着头百十斤的黄毛子。”
二驴子在后面满脸懊悔的说道。
“哎呀,二哥你这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啊,百十斤的猪都看不上了!”
哥四个唠着闲嗑,颜红军利索的开膛破肚,把猪肠子掏出来挂在了旁边的松枝上。
多亏了段老爷子留给他的宝贝匕首,这老母猪的猪鬣又厚又硬,跟钢针似的。
配上松油的反光,像战甲一样!
“我说,你给老子下手稳点,脑袋留下,蹄子蹄子别丢,他娘的刚过几天好日子,就这么糟践东西。”
在二驴子一再坚持下,整头老母猪落下二百三四十斤。
干脆把母猪一分为二,嘎成两半,哥四个做俩小爬犁落着往回走。
再加上小黄毛子,今天光猪肉就上三百斤了。
等张初一他们回到榆树屯早已经夜深人静了。
哥四个洗吧洗吧连晚饭都没吃,直接上炕睡觉。
知青点的大通铺上躺着四个大白条,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让邻居柴寡妇家的狗喊了一晚上嗓子都冒烟了。
还以为屯子里通火车了!
第二天快晌午了,哥四个才起床。
那还是张初一被李二驴的脚熏醒的,顺带肚子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