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打老虎时候都没挨这顿削,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全家不讲理的。
还特么敢搂火!”
李二驴骂骂咧咧的啐了一口血沫子。
“哎,你说咱兄弟因为点套子至于么?”
张初一掏出罐头,把里面的果冻饲料给李二驴和自己受伤的部位抹了一点。
“还是你准备的充分,总随身带着疗伤的,那啥我屁股上让叉子戳了个洞,你给俺抹抹。”
“滚一边去,自己抹去。”
直到天快黑了,张树轩才火急火燎的赶到了东洼子。
亮明保卫科身份以后,见到了被关押在小黑屋里,皮青脸肿的哥俩。
本来还准备训斥两句,瞅见这惨状,拉几把倒吧!
给书记交了十五块钱,连三猴子对方的人都没见着,领着小哥俩灰溜溜的出了屯铺。
“你俩可以啊,干仗干到这么远的地方到底发生啥事了跟我说说!”
张树轩给哥俩散了烟,又递过去一个铁水壶。
“哥啊,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咱能找个地方边吃边说不?
这一天肚子里没食不说,还挨顿揍,现在我咋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
二驴子揉揉肚子,虚弱的样子像极了林妹妹。
“草,你小子在榆树屯也是出了名皮猴子,咋这时候蔫了?
初一年纪小不懂事,你心里没点谱么?”
张树轩说归说,也怕迟则生变,直到带着哥俩跑出了东洼子的地界,到了下一个屯铺,用工作证问支书借了间房,花钱买了点吃的。
“一路上我也听了个大概,那地委主任可不是一般的官,跟咱林场一把手也能叫叫板,要我说这事就算了吧。
完了我先给你们找点油丝绳,再做点套子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