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入秋开始,搁沟塘子采食这些个核桃坚果,就开始上杠拔高,到时候就不好打了。
它的皮张呢倒不贵,块八毛一张。不过到了七十年代,后来收购站专门收这个,在华夏最困难的时候用来出口换外汇,当时最高的时候一张松鼠皮子能卖七八块。
就单靠这个,国家换回不少当时紧缺的机器技术。
所以后来有一阵但凡有人烟的地方,那松鼠都让打灭绝了。
再一个,灰狗子的肉那也是极其美味,要是三四个小灰狗子肉剁吧剁吧焖上一大盘,几个人喝点小酒那滋味没谁了!
特别是它的脑袋跟内脏,也就是心肝肺加上肚子直接扔到灶坑的大火炕里头,那一烧一焖那是倍儿香,比家雀肉都好吃。
它不像别的野牲口,内脏腥臊烂臭的,灰狗子以核桃仁和松子坚果为食,而且掌握了它的习性,就是半大小孩也能用蹦弓子整回一半个解解馋。
颜红军这个提议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好评,决定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天早起进山,打灰狗子!
打灰狗子这玩意儿必须起大早,灰狗子要是到九点十点左右了,它吃饱了就会回到山上的树洞里面,到时候想找也找不着。
那棵棵树上都有洞眼儿,你能上哪找去。
“亮子,你小子每天寻思啥呢也不搭话?”
颜红军问了一句趴在爬犁上抽烟发呆的吴小亮。
后者被喊了好几声才扭过头来。
“啊?噢,没啥,这不是一眨眼都秋收了么,时间过得真快。”
“握草,我还以为你要吟诗一首呢,合着也是这套老词,明天上山打灰狗子啊,二哥没枪了,要想一次吃过瘾就靠咱三了。”
“那啥你们去吧,我得下山一趟。”
“又去找蒋金凤去?人家二驴子去马红梅家帮忙是因为人家家里没壮劳力,你小子这总往回跑,也不怕人家几个大舅哥削你。”
“呵呵,没啥,我就溜溜腿,给家里写封信。”
“没事吧亮子?”
张初一打断了他和颜红军的聊天。
“没啥,有点想家了,这不是秋收了么,城里不比这,我怕粮食不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