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丫头看准了?”
王大撇子一听这话就信的八九不离十了,这时候黑瞎子最喜欢吃那爆麻花了,赶紧把手里的酱缸爬犁就放了下来,起身进屋喊了躺着的张初一和李二驴哥俩。
“要不红军和亮子去一趟?送到门上的黑瞎子,这可是一大笔钱,咱能好好过个八月十五了。”
李二驴子听见黑瞎子蹭一下子坐了起来,可瞅了瞅旁边的张初一,可恨这黑瞎子来的不是时候。
“这时候山上关门了,青纱帐全部起来了(枝繁叶茂),再好的枪手,隔身也打不上鸟。”
张初一心里不放心,犹豫的补充了一句。
可这黑瞎子一但搁那片沟矮子吃上这爆麻花,不带一天两天吃完就撩的,没准儿都能给你呆上十天半拉月的。
几人没了主意,这时候王大撇子吭气了。
“那啥,俺到有一招,要不咱用炸子?”
(#?Д?)
“啥是炸子?”
其他哥仨面面相觑,二驴子一拍炕铺。
“行啊,炸子行啊,叔你家有啊?”
“没有,不过富贵他大爷家有,俺去要两颗去。”
王大撇子激动的撂下烟杆站起身子就走。
这黑瞎子可值老鼻子钱了,以前总羡慕别人整个黑瞎子。
这回屯铺后山这么近,要是干着一个那过年都能多沾沾油腥了。
其他人看着王大撇子拍拍屁股就颠了,只能围着李二驴子问起来。
“炸子,怎么跟你们说呢,摔炮知道不?就是那原理!哎呀,一会王叔回来你们就知道了。”
这王大撇子直奔村北头的富贵大爷家,老头子没了老伴以后,一个人搁院子里种着大烟叶,老头正搁屋里把那些大烟羔子一点点攒成小粒,搁集上卖三毛钱一粒。
要搁现在那坐地就给逮起来吃花生米儿了,但六七十年代稀松,搁园子或者苞米地的旮旯里好多人偷着种。
完了那好几个老头围着火盆边上一搭一搭的整个小铁丝烧通红的。
往那烟粒顶上一杵,滋儿一下子冒起点蓝烟儿,在搁那草壳子里的空心柳一吸吧,那成香成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