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这次八月十五中秋节,包括大哥蒋龙在内,也是反对蒋金凤去榆树屯过节的。
啥都没定了就上赶的找人家,传出去闲话了丫头还咋嫁人。
谁也没想到,吴小亮能说出这番话来。
“小亮,既然你把话挑明了,叔也想对你说几句。
俺家就这农村条件,姑娘也不是个省心的孩子,你这大城市来的见多识广,又有文化,你俩以后相处起来多让着对方,有啥了跟俺说,她不听话了俺来教育她。
可金凤这丫头外表大大咧咧的,内心老细了,你要真想好了,以后可不许辜负了她,俺们一家掏心掏肺都行,就是不能不要她!
那些个保证啥的都是假的,现在说的再好以后也不知道啥样,叔唠叨的有点多,你能明白俺的意思么?”
“爹!”
蒋金凤听完这话,跑到蒋有理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老爹从未在自己面前说过这些。
都说母亲是感性的,父亲是理性的,平时生活中父亲总扮演着那个沉默寡言、不善表达的撅老头。
可此刻为了姑娘的终身大事,一个村支书居然放下脸面,低三下四的嘱咐着吴小亮。
别说蒋金凤哭了,就是蒋金龙也偷偷抹着眼泪。
“亮子,你说到做到啊,要是对不起俺妹子,俺就是拼了命也得要个说法。”
“你俩干哈玩意儿,爷俩搁这欺负孩子呢?亮子别听他们胡咧咧,一个个五脊六兽的。
婶子相信你,你和金凤还小,日头还长的呢,俩人好好处,你就把这当自己家,有啥直说,俺们一家你也看到了,肚子里都藏不住事儿,今个儿高兴咱一家人好好庆祝庆祝。”
关键时刻老太太挺身而出,先是给自己老头子狠狠地掐了一下,就把儿子蒋龙拽了出去,让他喊自己媳妇来帮忙做饭,这才打破了尴尬局面。
“金凤,你放心,以后你爹妈就是我爹妈,你哥你嫂子就是我亲哥嫂。”
“哼!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只能我欺负你,不许打小报告!”
蒋金凤举起拳头冲着吴小亮比划了两下,嘟嘴说道。
“咳咳,干哈玩意,俺还在这了你还要欺负人?惯的没样子,去去去打酒去,今天俺和小亮高低整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