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你二哥一家都是通情达理的好人家,你要真有那心,跟妹子好好处,我们也不瞎也不傻,能分清好赖人的。”
张初一想了想,还是点了两句对方,开玩笑!十个人来了就要娶媳妇,不行就倒插门,拢共才见过几次,都不了解就这么着急,谁心里也不得劲儿。
两颗烟,一壶茶,张初一哥仨也想散散酒劲儿,再一个还是想套套话。
“亚东,方便问一下你爹娘咋走的?我们都是结拜兄弟,拿二哥妹子当自己亲妹妹,你也别多想。”
张初一摸着狗崽子,冷不丁的吐噜了一句。
“哎,这事不知道从何说起,我爹娘在我小时候进了槐树沟就没再出来,就拿这次我大爷住院,也是因为去槐树沟寻人,那地方太邪性,前两天一个知青刚出了事儿!”
哥三一听知青?还出事了?赶忙问起了具体情况,谭亚东点了根烟,紧了紧脖领子,不自觉的回头瞅了瞅,靠在墙上讲了起来。
桦树沟属于八一农场,靠着鸡心顶,屯铺后面有一座大石头山,底下是一条最深地方有二十多米的石塘子。
整个沟塘子上窄下宽,站在地面上看的话也就十多米宽。但是要走到沟底的时候,那宽度得有那两间仓房那么宽,横竖得有几十米。
沟里面长满了槐树,还有层层的刺壳子和空心柳灌木,阳光只能星星点点的照在谷底。
桦树沟屯铺因此得名,好多人说里面有鬼村,还有的人说那里面有古墓,没有人敢下去。
谭亚东的父母在他小时候给公家放牲口,赶上刮风下雨,刚下了犊子的母牛领着崽子进了石塘子。
夫妻两口子没办法,那年代一头耕牛的价值是无法预计的,更何况是带崽的母牛,只能硬着头皮进沟里寻牛,可这一进就再也没出来。
屯铺里有一个叫刘傻子的那么一个小孩,十七八岁,小时候脑炎把脑袋烧坏了。
等谭亚东父母没了,生产队的人图省事,就给这刘傻子点吃的,让他放新分配的耕牛。
刘傻子后来不知道怎么发现了桦树沟,上午把牛赶进去,等下午出来的时候牛也吃饱了,他也吃饱了。
大家伙好奇就问他,说你在哪吃的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