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合计,这才商量下把以前看自留地的破草房翻修下,一家人先凑合搬进去了,时间定在了两天后。
第二天付小伟和老屯长一招呼,周围邻居都来搭把手,这下让靳老四更不好意思了,偷偷扛着洋炮可就进了山,寻思整点野牲口给帮忙的大伙加加餐,把这二神的叮嘱,一股脑抛到了脑后。
一个人来到了后山石塘子里,这时候初雪刚落,黑瞎子都在四处找仓子,可靳老四不懂这个,在沟塘子里瞎溜达。
刚入冬的走驼子都不大,此时石塘子正要有一只一百四五十斤的黑瞎子在沟底找洞穴。
一人一熊相遇在一棵大枣树旁边,靳老四瞅着这玩意儿也是一愣神,当下冲着黑瞎子当腰扣动扳机,就削了这么一洋炮。
嗷呜!
黑瞎子吃重炸起浑身长毛,就奔着靳老四扑了过来,他一看这洋炮再装壳子就晚了,凭着自己的跑山精华,舍弃了洋炮从腰间抽出腰刀,迎了上去。
他搁左手一挡,那黑瞎子一口咬住他的左胳膊,其中有一只熊掌就按到了靳老四的脸上。
顾不得剧痛,右手照着黑瞎子的胸脯子咔咔就怼了两刀,黑瞎子也囊死了,他才感觉到这半边脸热乎乎的,拿手一摸才知道脸上让黑瞎子一爪子挠的是皮开肉绽。
左胳膊虽然有着小薄棉袄,但也让黑瞎子咬了四个大眼子,赶紧用这毡帽把这半边脸一捂,踉踉跄跄就回到了付家庙。
帮忙修房的大伙一看这情况,马上赶着爬犁送到了刘营伍卫生院,整整缝了七十多针。
等到第二天付小伟带着人把黑瞎子落回来,皮肉和胆卖的钱扣除靳老四治病这医药费,刚够百十块。
靳老四这才明白过来,熊瞎子就是人家算出来的血光之灾,那还等啥?
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