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毛子仿佛被一把大铁锤打中一样,栽愣的往坡下一支,等四蹄撑地,想爬起来的时候,嘴里淌出了鲜血。
剩下的母猪领着两个猪羔子被枪声和中枪黄毛子的惨叫声吓得早已经跑到了阳坡二肋,顺着沟崴子开始逃跑。
张初一掏出一根烟,不慌不忙的点上吸了两口,凡事不能赶尽杀绝。
刚才要是用上眩晕技能指定能把这母子留下,可寒冬腊月,没了母亲保护的小猪羔子只能沦为别人嘴里的食物。
所以张初一开枪时候只是瞄准的离着自己最近的猎物,这也叫顺其自然。
嘴里叼着烟,俩手利索的开膛破肚,把小黄毛子收拾干净,肠子肚子挂在了红松枝上,别看这小猪不到一百斤,可小膘胖的屁蛋溜圆,拿麻绳把蹄子一绑,甩在了肩上往回走去。
到了老五家,老两口子是满心欢喜,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小子可以啊,只要上山就能逮着物回来。
赶忙起锅烧水,头蹄骨架炖上一大锅酸菜,剩下的猪肉照理给张初一收拾好,装进了背兜子。
“五叔,你咋不炖肉啊?这就是给你们留着呢。”
“嘿嘿,啥家庭啊?庄家人不年不节的哪能顿顿吃肉,你小子年纪不大别大手大脚的,这猪肉拿着该换钱换钱,再不滴了回去给家里长辈带去,俺们尝尝味道腥腥嘴就行了。”
张初一看到五叔的纯朴善良心里一暖,赶忙说道:
“这大老远的做马车来的,肉也带不回去,这半袋子你们留下,剩下的我拿队部去,顺道喊张叔吃饭。”
等张初一扛着半袋子肉走了以后,老五还算稳当,她媳妇嘴角都咧了耳朵根子,瞅着这三十来斤肉,这要是做成咸肉今年可是能过个肥年了。
晚饭时候老五把家里珍藏的多半瓶好酒拿了出来,明天张老板的车队就要装完公粮离开了,今天晚上爷三准备乐呵乐呵。
边吃饭这大白狗就搁旁边桌底下趴着,老五把啃完的骨头扔到狗跟前,人家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老太太则是从碗里夹出一块肉,这狗才嘎巴嘎巴咽肚里。
“哼!给狗吃总比不明不白丢了好,有些人灭着心眼子,这么些年也不下个蛋,也有脸吃肉,想吃你不会说啊?”
二小子跟我儿媳妇谁和没吱声,张初一跟张老板对视一眼,这人家小两口真是孝顺,老太太指桑骂槐话说的这么难听,还是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