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
王来喜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没啥,大爷你说他们应该没事吧?”
“呵呵,这山里最可怕的不是风雪也不是野兽,我也盼着他们没事啊。”
涛子听到这,赶忙找借口蹲到了一旁点起一根烟,寒风一刮,后背上细密的白毛汗被吹的浑身一抖,这才发现他早已经浑身湿透了。
看着远处临危不乱、坐镇指挥的王来喜,涛子忍不住后怕起来,幸亏今天郑世亮不在,不然面对老奸巨猾的那老头,几句话就能把套的驴唇不对马嘴,随时挖个坑带你往里跳。
幸亏自己上过战场,有着过硬的心理素质,纵然如此,他也是挑着能说的事实讲出来,用真话圆谎话,老头就是有所怀疑,也找不出问题所在。
“小伙子,会骑马不?带我们再溜达溜达?”
涛子赶忙扔掉了烟,站起来拍拍皱巴巴的衣服点了点头。
“会骑!”
“行,你委屈点,这都是林场的秫马,我俩腿脚不利索,咱慢点走!”
涛子听完只能硬着头皮领着王来喜和胖墩往沟底走去。
山的另一头,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陈妍伤势刚见好转,坐久了大腿伤口里疼痛发木。
躺久了又腰肌酸软,相当难受,所以躺一会就得坐一会。
她望着眼前的山路,在这茫茫白雪中宛如一条被岁月磨砺得千疮百孔的巨蟒,前面的张初一驮着爬犁一步一陷,每一步的落下都带着深的不确定。
雪地上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仿佛提醒着二人,这条道路的艰难没有尽头
寒风凛冽,吹得人摇摇晃晃,而脚下的崎岖却依旧固执地阻拦着前进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