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几个人从宿醉中悠悠转醒。
奇克图早已贴心地为他们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二驴子皱着眉头,一只手捂着脑袋,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那难受劲儿看起来比受了伤的吴小亮还要严重,他一步三晃地挪到桌前,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嘟囔着:“这酒劲可真大。”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奇克图热情地给他们装了不少雪茸酒,礼虽不重,却满含心意。
徐振山的司机早早地开车到了乌力楞,看到几个人还带着宿醉未醒的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张成了 “O” 型,又瞅了瞅徐振山,心中暗自庆幸:
好家伙,连徐振山这个酒神都被放倒了,幸亏自己昨晚没来。
几个人和鄂伦春部落的众人打过招呼后,都有些无精打采的。然而,当他们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大卡车上的野猪王时,众人的眼睛瞬间瞪大,刚才的慵懒一扫而空,那酒仿佛一下子醒了一大半。
昨天没有参照物对比还不觉得,今天看到卡车,大家都惊叹道:好家伙,这野猪王也太庞大了吧?
徐振山望着后面还有一辆卡车拉着不少帮猪黄毛子,急忙把司机招呼了过来。他微微皱着眉头,郑重地吩咐道:
“你去找部落的人帮忙,让他们把能吃的肉都留下来。做事别太死板了,向林场交差的话,把猪脑袋割下来就可以了,身子就都留给鄂伦春部落吧!”
“是!” 司机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就在战士们忙碌的时候,张初一悄悄地把奇克图和昨天那个翻译向导拉到了一边。
他目光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微微压低声音说道:“好兄弟,你能不能帮忙问问奇克图大哥,咱部落里有没有人知道哪里有上年份的大棒槌?我可以花钱买或者用东西换呢。”
原来,张初一昨晚就有了盘算,鄂伦春族常年在深山老林里游牧,说不定就知道老腌子的下落。要是能得到哪怕一点有用的信息,那他年后就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了。
奇克图听完翻译的话,微微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然后让张初一稍等,接着就转身快步走进了最大的那个撮罗子里。不一会儿,他就小跑着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块小狍皮子。
奇克图面带微笑,把东西递给张初一。张初一满心欢喜地接过来,可仔细一看,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
原来这只是一棵大约三十年的五品叶,距离能引出参帮还差得远呢。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人参还给了奇克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