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天地间仿佛被冻成了一个巨大的冰窖。凛冽的寒风在冰封的江面上疯狂地咆哮着,那刺骨的冷风如同无数把尖锐的冰刃,无情地切割着空气,让人感觉仿佛连灵魂都要被冻僵。
几条破旧的渔船静静地靠在岸边,在寒风的吹拂下,无力地随风荡漾着。那嘎吱嘎吱的声响,似在低吟着岁月的沧桑与无奈。
江面上的风比其他地方都要狂暴得多,好似一群脱缰的野马在肆意奔腾,掀起阵阵雪雾。
然而,幸好此时正值中午,阳光艰难地穿透层层厚重的云雾,洒下些许微弱的温暖,风也稍稍减弱了一些,这才让这寒冷的世界有了一丝难得的喘息之机。
四哥领着张初一,迈着格外谨慎的步伐寻找自己做的记号,小心翼翼地来到一处冰面上。
那里,有一处冰洞,周围插满了不少木头树枝,它们就像是忠诚的卫士,紧紧地守护着冰洞,防止其再次被冻结。
张初一小心翼翼地走在冰面上,每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冰面在诉说着自己的坚韧与不屈。
“放心吧,这冰冻得有七八米厚呢,卡车开上来都没事。” 四哥一边走着,一边语气笃定地说道。
张初一望着四哥,心中满是感动:“四哥,这么冷的天你还在帮这红军捞鱼,哎,我们...”
四哥笑了笑,被寒风吹得通红的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都是自家兄弟,俺每天都在这江边习惯了。红军的事就是咱大家伙的事。再说了,这婚礼可不能少了鱼,图个吉利嘛。”
张初一看着四哥被寒风吹得通红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在这片艰苦的土地上,人与人之间的情谊是如此的珍贵和深厚。
四哥小心地从怀里掏出凿子,那凿子的柄因为长期使用而变得光滑发亮。他的动作极为谨慎,仿佛在进行一项精细的工艺制作。
他缓缓蹲下身子,将凿子的尖端轻轻地抵在冰洞周围上冻的薄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始敲击。每一下敲击都发出轻微的 “叮叮” 声,在寂静的冰面上回荡。
随着他的动作,薄冰一点点破碎,碎冰渣四处飞溅,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