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听陈妍他表哥徐振山说起过,参帮里头在白道上也有不少人脉,人家随便一打听就能试出深浅。” 张初一耐心地解释着。
“草,一帮人鬼精鬼精的,真他娘麻烦,都是老爷们,真刀真枪干一下子能咋地,一个个怂得不行。” 二驴子啐了一口,挥了挥拳头。
“二哥,参帮里面可不光爷们,好些女的也有两手,咱俩没准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张初一打趣道。
“你少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不行年后多进几趟林子,就瞅着值钱货整,到时候把那两张虎皮卖了,让大伙帮着想想办法。”
二驴子一拍脑门,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仿佛自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二哥,现在变一张了,那张大的让我送陈妍他爷了。” 张初一挠了挠头。
“你小子,还真他娘会拍马屁,对俺们都没这么好!” 二驴子说罢,眼疾手快地抓起地上的雪,一把塞进了张初一脖梗子里。
“哎呀我草!你个老小子搞偷袭!” 张初一冻得一哆嗦,也迅速弯腰捧起雪,朝二驴子追去。
与此同时,陈妍家里也是热闹非凡。大年三十的传统习俗,就是在外的子女都要赶回老家,向坐在客厅主座上的陈老爷子汇报一年的收获和工作。
陈妍有三个叔叔和三个姑姑,所有的表兄弟加起来人数众多,都够组成一个步兵班了。
大哥和二哥因为这动荡不安的年关形势,带队坚守在了边界,所以她这一支显得有点落单,幸好二姨家的表哥徐振山陪在她身边。
屋子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汇报着自己的情况。这个说提干了,那个说升官了,这个说评先进了,那个说受表彰了。
徐振山手里抓着把毛嗑,正想掏出烟来,却被陈妍一把夺走。
“爷爷身体不好,你能不在屋里抽烟么?” 陈妍柳眉微蹙。
“妹子,他张初一抽烟你可没这么说过啊?在榆树屯你胳膊肘往外拐我就不怪你了,回家了你还管我?” 徐振山无奈地耸耸肩。
徐振山心里直叹:真是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怨社会!
可这热闹的氛围、浓浓的亲情,依旧让每个人的心里都暖烘烘的,充满了对新年的期待与憧憬,就是这帮吹牛不打草稿的听着麻烦,有能耐上前线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