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第一个鼓掌:“钱总,不怪我们了吧。”
钱总摆摆手:“谢小姐太客气了,什么怪不怪的。”
“钱总大度!王经理,你们好好谈,我去一趟洗手间。”
言罢,她微笑着退出了包间。
在包间门关闭的一刹那,微笑烟消云散。
做秘书这么多年,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谢时暖应付起来绰绰有余,但不代表不心累,她靠着墙缓了片刻才往洗手间跑,酒喝猛了胃里翻江倒海,必须吐出来才行。
繁花锦的洗手间一尘不染香气浓郁,谢时暖站在马桶边吐了个彻底。
赚钱永远是个辛苦事,自她父亲从三十三层的高楼上一跃而下后,她就懂了这个道理。
父亲死了,巨大的债务就落在母亲身上,谢时暖十岁之后的日子基本都是在赚钱攒钱还钱的循环里度过,这种辛苦已经习惯到麻木。
所以,她对老赵说的是实话,她撑得住。
酒局没结束,谢时暖不敢在卫生间待太久,她从包里翻出早已备好的解酒茶,站在走廊上喝。
然后一个不小心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
“牧野你未免护得太紧了,陈小姐怎么就不能喝了。”男人不满道,“朋友的局,一小杯都不行?”
沈牧野很果断:“不行。”
对方没想到他答得这么干脆,面子一时拉不下来,气氛瞬间就尴尬起来。
陈晓玉见状扯了扯沈牧野的袖子,怯怯道:“牧野哥,我没事的,我可以。”
说着就要去拿酒杯,手还没伸到,沈牧野就先一步拿走了,他沉着脸一口闷下了一整杯,一滴不剩。
“我喝就是她喝了。”
席间静默了一秒,下一秒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