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谢时暖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我的案子是不是已经查清了?”
话一出口,车内氤氲的暧昧立时冻结。
情潮褪去,沈牧野的目光宛若冻结的幽潭,深不见底。
谢时暖看不懂,但能听懂,她听见他说:“没有。”
心里有什么东西啪嗒一下碎掉了。
谢时暖垂下眼皮,吸了吸鼻子。
“放我下来好吗,我手疼。”
沈牧野没应声,他忽地收紧手臂将她压进怀里,紧紧地抱住。
谢时暖不挣扎,由着他抱,只软软地垂着头。
半晌,沈牧野道:“好。”
棉布裙子的带子被重新系好,谢时暖无精打采地回了家。
沈牧野斜挎着她的小方包,手里提溜着一个牛皮纸袋,不伦不类跟在后头,把孙姐吓了一跳。
她绕着谢时暖转圈。
“谢小姐,你骨折了?”
谢小姐没精神解释,趴在床上,指着外头。
“你问他去。”
孙姐当真去问沈牧野,沈牧野的回答是给谢时暖换衣服。
孙姐翻出睡衣给谢时暖换上,刚换完家庭医生就登门了,重新上药包扎。
沈牧野在家庭医生走后没多久也走了,他们谁也没再提案子,罕见的有默契。
一出临江府,孙恒就收到了新指示。
沈牧野递给他一个纸袋。
“清洗过后还给林柏亭。”
孙恒接过纸袋坐进副驾,沈牧野则倒在后座,整个人是紧绷过后的放松,腿岔开,身体后仰,缓慢地揉捏着眼角。
“半山公馆。”孙恒吩咐道。
“去什么半山公馆?”沈牧野斥道,“陈晓玉给你塞红包了?”
“冤枉啊沈先生,陈小姐已经知道您是昨天半夜走的,各种电话轰炸跟我打听您到底去了哪里,还威胁说要跟陈老告状。”
孙恒举起手机,非常委屈。
昨晚沈牧野几乎是这边说随便她,那边就追了出去,开的还是那辆刚提的阿斯顿马丁,居然没追到。
回来后,他的脸色精彩极了,孙恒当时就想能把沈先生气成这样,谢小姐出息了。
到了深夜更劲爆的消息传来,谢小姐居然留宿林家,这就不止是出息了,这是太岁头上蹦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