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野很敏锐,她确实没死心,他的订婚宴,她闹定了!
至于后果……
既然被扭送陈家板上钉钉,终归是一个死,何不闹得有多大就多大,至少死得不孤单。
她想起沈牧野刚刚的回答。
他说:“休想。”
谢时暖苦笑,等到了明天,他一定会后悔这个回答的。
……
“沈先生。”
沈牧野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颓靡又阴沉。
孙恒壮着胆子问道:“沈先生,为什么您那么介意林柏亭呢?明明刘斯年和谢小姐相处的时间更长啊。”
沈牧野没回答,一直到孙恒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他道:“因为他像我大哥。”
……
是夜,滨海酒店。
陈晓玉在零点前得到了沈牧野抵达酒店的消息,虽说订婚仪式前没有男女不能见面的习俗,但陈家有家庭会议要开,陈太太也要与女儿讲些私房话。
所以,她忍住了,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他。
陈太太拿了家传的首饰过来,珠光宝气得套了一身,压得陈晓玉胳膊都抬不起来。
她颇嫌弃:“妈,这太俗了,我才不要戴呢。”
陈太太举着她的胳膊倍感欣慰:“知道,牧野送的项链不俗,牧野挑的礼服也不俗,是吧。”
陈晓玉满足地叹息:“过了明天,谢时暖那个小贱人也要完蛋了,我真高兴。”
陈太太以为她是在为陈正忠不平,安慰道:“女儿啊,其实这个谢时暖弄废了你大哥不全是坏事,你大哥在,他就是名正言顺的陈家继承人,你爷爷再疼你,你大哥还是在你前头,现在他没用了就剩你了,订婚宴结束后,你是牧野的未婚妻,也是咱们陈家最重要的孩子,这个角度来讲,你不用那么生气。”
陈正忠的亲妈死得早,是陈总永远的白月光,这根刺扎在陈太太心中多年,如今陈正忠倒了大霉,她面上哭得大声,心里蛮高兴。
陈晓玉摘下镯子往桌上一撂:“我才不气这个呢。”
陈太太不解:“难道你还在怀疑她跟牧野有染?牧野亲口跟你爷爷做的保证,还坚持不拖延订婚日期,够有诚意了,你别再猜忌他了。”
“妈,我不是猜忌他,你不知道,四年前他出车祸昏迷不醒的时候,他……”
陈晓玉突然顿住,谢时暖这根刺扎了她四年,丢人,丢份儿,既然马上就要被拔出了,何必再提?
“没什么,我不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