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哪来的黑色衣物。
那黑裙穿在她身上,衬得她愈发白皙纤弱。
陆泽瑞的眉头微蹙,莫名不喜看她穿黑色。
虽然看上去非常合身乖巧。
“嗯。走吧。”她简单地应。
中秋,本是食遍烟火味道的人们阖家团圆的日子,鲜少有人选择这个佳节来扫墓,四周空旷而寂静。
陆泽瑞半道买了四束鲜花,留下一束白玫瑰,将其余的捧给夏琼依,问:“你大概在哪个方向,过会儿我们好去找到你。”
“嗯,”她四望辨了辨,“东边吧。”
“都在一个方向?”
她可是需要与三位已故亲人“团圆”的。
“嗯。”
她打算买的三束鲜花是他抢着一并付的钱,想来他是猜到了。
“我们去北边,应该离你不太远。你先去吧,我们看着你。”陆泽瑞抱起墨宝看着她走。
夏琼依径自缓缓地走着,怀里躺着三束花。
身后高大的男人把儿子架在脖子上,了望她去向比较确定的方位。直到看不见她孤寂的背影,这才把儿子放下来,让他捧好花束,自己则把儿子和花一起抱进怀里,朝该去的地方迈步。
在妈咪的墓前站定,墨宝的身高还不及这块纯黑色的碑高。
他恭恭敬敬地将花整整齐齐铺散开来,放在墓前的花岗岩阶面上。
然后使劲踮起脚尖,伸长手臂,如豆的小小手指摩挲着碑上的照片,微笑,阳光,明媚如碑前的鲜花般。
却已天人永隔,再也见不到,摸不着,抱不成了。
不过他可以抱抱妈咪呀。
站在地上,抱着墓碑,他把脸贴上去感受妈咪,冰冰凉的,眼泪就从心里冒了出来,像喷泉一样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