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只是朋友,好朋友。
如果一个人能够好好活着,绝不会想去死。
我们哥几个能保证她好好活着,好好学习,绝不给老师添麻烦。
写完少年站立一旁毕恭毕敬地递给鲁老师,鲁老师盯着那三行一年级都懂的字看了半时天,不说话也不抬头,却冷不防被他抽走了那张纸,三两下塞进嘴里咀嚼。
哎那不卫……还没等眼眶发热的鲁老师阻止,少年就拍拍胸膛,还用竖起的大拇指戳了戳,意思是信我,笑着跑了出去。
望着他的背影,鲁老师欣慰地笑骂了句“臭小子”。
很幸运,高中三年他们都没换班主任。
很久之后梅雨晴才能跟着其他哥儿几个去做事,仍旧他们到哪里她就到哪里形影不离,仍旧沉默寡言,仍旧偶尔笑笑。
但她不再同人吵架打架,似乎平静了许多,心门也开得更大了。
丁点不想见到父母,梅雨晴就办了住校手续。如果不是为了回家拿钱,她根本不会理睬她的父母。
本来陆泽瑞劝她,让她别花不负责任的父母的钱,他们兄弟几个供她读书生活。
她满不在乎地笑笑,说凭什么要让这样的父母好过?
她就是要大把大把地花钱,用乱花钱来报复不负责任的父母,还让他们哥儿几个一起用她的钱,让她父母心疼钱了,才知道她的心有多痛。
所以,墨宝出生以后,梅雨晴无论如何都不让墨宝喊她“妈妈”。
还让周围的这些养育者,跟不会说话的墨宝,都称呼她为“你妈咪”。
在她的印象里,“妈妈”是不负责任的代名词。
听着陆泽瑞渐趋平缓的语调,夏琼依泪中带笑,“你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老天!”陆泽瑞这才注意到,夏琼依满面的泪挂在下巴上,快速扯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我这活菩萨竟然自顾自地,都没注意到你的情绪,让你也跟着伤心难过了。”
“噗哧”一声,夏琼依又尴尬地笑出声,“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悲剧性的事,我就忍不住地掉眼泪,哪怕都是别人的事,和我毫不相干,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