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的我跟你,是互相对望时惺惺相惜的炙热与缱绻……
那些青春岁月里无法抹去的记忆啊,欢迎你们扑面而来,时光机啊,盼你能永远地定格那些片刻。
现实啊,却扮演着永恒的残忍者,尽职尽责地提醒人别再自欺又欺人。
随着时光机的永动,原本美丽的童话只会在记忆里,被蒙上斑驳陆离的尘埃,渐渐消失它清晰的边界……
夏琼依的泪珠瞬间滚落下来。
从此绿荫下的那个青年不再。
现在的她跟铭诚,是天与壤的分别,哪怕把这每个故地重游无数遍,也只剩她一人独留于世,只剩她立于他们曾共存的时空,是这样的哀伤,这样的暗淡无光,神采不再。
铭诚啊,你名字的这两个字,和那六年的好,成为我心底之殇,以一生潮湿的模样提醒我纪念,祭奠。
那包裹在肉体内的伤口,在不期然的瞬间、以肉眼不见的次数、总也无法愈合的症状,流血,结痂,流血,结痂,如此循环也就罢了吧,被反刍的痛苦,像盐一样覆在血口上,把人伤得更深。
我就刻意让自己忙得不可开交,至少让我的肉体活在囚徒困境之外,貌似这样让灵魂也生龙活虎有意义了。
我不祈求抬头望天泪水倒流,流到和你没有相识相爱的时光,因为有你,因为是你,哪怕伤,哪怕痛,我甘愿。
校园角落转遍已经到了饭点,费了无数脑细胞回想曾经的我们,现在的我很饿很饿,感觉能吃得下烤全羊。
就近去了第三食堂,和我旁边的这位,一起快速大口地扒完饭。你猜出来后遇到了谁?中文系的姜教授和他的夫人,正牵手在校园里散步。
你还记得吧,泉林出版曾约过他好几本有影响力的书和版权,爸爸同他就成了忘年交。
他自然会问起爸爸,说这几年爸爸怎么没来家里坐坐了,是不是太忙了呀,不过,他不怪他,忙了好哇,说明泉林发展得好哇。
本不想让他们跟着难过的,却又怕他们误会爸爸,我不得不说了实情,家父一直是低调的人,没怎么办葬仪,也就没通知他们夫妇,对不起,还让他们一直惦记着。
沉默蔓延,姜教授说不必抱歉。他看了眼我身旁的这位,我介绍说是我老板。
他们握手之后,姜教授又问起了那个,陪着我一起选修他课的小男朋友呢,后来在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