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陆泽瑞闭上眼逼迫自己冷静。
会是谁?
什么目的?
目前为止他还没接到勒索电话,谋财倒好说,若是谋色……哪怕对方不害命,小女人也会自我了断……
陆泽瑞感觉呼吸滞住,难以形容的恐慌瞬间塞满胸腔。
还情况不明就没到最坏的程度!不许胡思乱想!会乱分寸!
他抬手使劲按住发紧的太阳穴,眉宇间有化不开的风雪和忧愁。心慌落落的,提着放下不来。
电话响起即刻就被接通,林运亨打来的。
有人报警说,馨旅的站台附近,有一对长得漂亮招眼的母子还挺像的,被人强行掳上了出租车。对方戴着口罩帽子捂得严实,没看清人脸,只看到一人帽子没遮住的黄头发。
因为都被青天白日下这一幕搞懵了,报警人称没看清车牌号,他旁边等公交的乘客说好像没有车牌。
馨旅外面的监控被抹黑查不到车牌号,车子不知去向。
每得到一个消息,陆泽瑞的心就沉下去一分。心渐渐凉透,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
必须拽起来思考问题思考问题!
冷锋报:“现在信号转去柳州路那截,停下来不动了。”
陆泽瑞盯着紫色手机屏上的红点,眼眸乌黑,森森然全是冰冷,“还在榆林路方向。”
他身上裹着难以驱散的森寒,精神像一根弦,每一秒的等待都让这根弦越绷越紧。
冷锋必须残忍分析:“应该是被发现墨宝报信了。到底是人和手机手表分开了?还是两人被强行分开了?”
陆泽瑞摁亮黑色手机问:“爸,梁家在镜水山庄是不是有一幢别墅?”那可是榆林路的尽头,到郊区了。
他攥着手机的指尖泛白。
陆有黎在电话那头肯定地说,几年前那幢别墅里帮佣出过人命,梁家一直想出手,但因为S者家属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以致始终找不到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