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不闲,他自己心里没数吗?
刚才独眼七暗算我时,他又在哪儿呢?
我气得直想哭,眼泪在眼眶里不断打转:“柳玄冥,我眼睛看不见了,那个独眼七还想要我的命,这时候你能不能消停会,让我安静地想想办法?”
“就凭你?”柳玄冥轻蔑地笑道:“能在胡家地盘上动手,这条恶蛟绝非善类,更何况,那野狐狸还身受重伤,生死难料。”
提到生死难料,我的心口仿佛被人狠狠扎了一刀,我不想胡玉卿出事,就连听到他有事的丧气话,都充满了反感。
而柳玄冥的循循诱之,无非就是想让我开口求他。
我故意冷嗤道:“说得好像你能对付恶蛟似的。”
柳玄冥低笑了几声:“激将法……真是个狡猾的小丫头,没错,我确实无法化解恶蛟之毒,但你的眼睛,我保了。”
余音尚在,那绿色的蛇纹符咒便浮在眼前,不断放大。
我眼睛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古怪的光影相互交缠,我仿佛真的看到一条黑蛇和一只浑身发青的蛟龙在黑雾间相互撕咬、缠斗……
“夫人,你的眼睛流血了……”福伯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几道温热浸湿了我的脸。
我激动地睁开眼,面前却模糊的一片,我只能依稀能看到福伯的灰白头发,轮廓五官,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褶子和细节,就好像蒙了一层磨砂玻璃,他整个人都变糊了。
“福伯,我的眼睛好像出问题了。”我带着哭腔说道:“我看不清你的脸。”
不仅如此,周围的一切都非常模糊。
福伯让我赶紧坐下,他帮我把把脉。
我没想到他还会医术,忙不迭地摸着身边的椅子坐好。
福伯掏出一方纤薄的手帕,盖在我的手腕上,这才搭上两指为我诊脉。
我看不太清他的眼神,只见他的两眉越发拧紧,神色十分凝重,嘴里缓缓吐出四个字:“恶蛟之毒。”
我的心顿时怦怦直跳,果然是这玩意。
“夫人,你是如何中毒的?”他疑惑地问道。
毕竟在胡家,并没有外人进入,他实在想不到我是在哪中的毒。
我指了指边上的背包:“有个邪师在我包里塞了一片蛟鳞,我不小心划伤了手,然后就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