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萌萌醉眼惺忪,身体软成了一滩烂泥,嘟囔着:“喝,接着喝啊新月,哦……不对,你是孕妇,你不能喝……”
“那个六哥呢,让她替你喝……”
“我没醉,我还没醉……”
这小趴菜醉得很彻底,嘴里还念叨着划拳喝酒呢。
见她已经不省人事,我无奈地转过身,正打算去找胡玉卿,这时,曾若水突然出现在走廊上,伸长了脖子。
“怎么了?”他问道。
我指了指奶奶的房间:“曾神医,我奶奶刚才突然开口说话了,可能快要苏醒了,请你去看看吧!”
曾若水也喝得有点高,但好在,依旧保持着清醒。
他披了一件厚外套,踩着拖鞋脚步匆匆来到了奶奶房间。
刚进门,他便冲到奶奶身边,翻起她的眼皮,看了看奶奶的瞳孔,然后一只手把着脉,眉头紧锁。
我看着奶奶任由他摆布,却毫无知觉,刚才眼珠转动和说胡话的情况早已消失不见,她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在床上。
“这没醒啊……”他收回手指,告诉我奶奶依旧在深度昏迷,且那个蛇毒有麻痹人神经的效果,奶奶的五感和神经按理说不会有任何知觉。
“可刚才我奶奶的眼珠确实在转动,嘴里一直说着话,可惜我刚刚太急,没有拍下来,不然你也可以看看。”
见我神色凝重,不像撒谎的样子,曾若水两条剑眉几乎拧作一团:“怎么会这样……”
听到我的话,他首先选择了相信我。
然后从衣袖里取出了他的银针,抽针扎在了奶奶的几个穴位上。
这针又粗又长,就这样,几乎整根没入了她的穴位中,别说奶奶了,我看着都肉疼。
可床上的奶奶却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不夸张地说,就像一具刚死还没僵硬的尸体。
见状,曾若水无奈地摊开手说道:“你也看到了,你奶奶确实是昏迷的。”
他告诉我,这是人体最痛的几个穴位,装是装不出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奶奶又陷入了昏迷。
我很感谢曾若水,他用的是“又”字,而是不是怀疑我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