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小动作没有逃过白锦玉的眼睛。
她皱眉不悦道:“妈,你怕我?”
“没有。”白母脸色僵硬:“我看你一直关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也不吃完饭,就想上来问问你饿不饿,江望舒的房间你住起来舒不舒服。”
江望舒的房间原本是很漂亮的粉色。
现在被白锦玉用喷漆弄了很多夸张,诡异,赛博朋克的涂鸦,诡异又丑陋。
“没有舒不舒服,只有适不适应。”白锦玉忽然想到一件事:“妈,沈望舒说的挡灾替身是什么意思?当初你们把我送到乡下就是因为这个?”
“没有的事,锦玉,你别听她乱嚼舌根。”白母不想让女儿有心理负担,不满道:“果然是穷人的劣质基因,我们从没教她胡言乱语,她无师自通。”
当初那位指点白家的大师曾告诫千万别让替身和白锦玉见面。
挡灾替身有违天道,若白锦玉见了对其产生恶意,甚至动手陷害。
那么,白锦玉将得到成倍的反噬。
白锦玉也不相信什么挡灾替身一说。
科学社会,什么牛鬼蛇神都是以前骗人的把戏。
这一切都是江望舒自以为是的自我感动。
白母想和女儿说说话,又不知从哪里说起,只能从两人共同厌恶的人说起:“江望舒之前在家的时候每天都会给我按摩肩颈,给我做滋补的药膳.......”不论她怎么讨好,我都冷眼相看。
白母的话还未说完。
白锦玉粗暴的打断:“妈!你的意思是我不如江望舒?”
她可不是江望舒那种鼠目寸光,目不识丁,只知道卑微讨好的蠢货。
她是制定规则的强者!
没本事的人才会做奴仆讨好别人。
“我没有......”白母不知道女儿怎么那么敏感,反应那么大。
白锦玉看到母亲步步退缩只觉得自己猜对了,烦躁地拍了下床头柜:“你嘴巴没说,身体却诚实的很,妈,我到底哪里不如江望舒?”
白母哄了好半天,在女儿越来越瘆人的目光下讪讪地离开。
白锦玉快气炸了。
自己好不容易把江望舒赶出白家,却没有把她从母亲心底赶出去!
烦躁的她让保姆做几份甜食消消火。
片刻后,白锦玉掐准时间去楼下拿甜点,还没走进厨房就听保姆嘀嘀咕道:
“什么流落在外的千金大小姐,完全是山沟里爬出来的村姑好吧。
谁家大小姐大半夜不睡觉非要吃点心?外卖不好用吗?
呵呵,也许她连外卖都不会点!
光是这一点就比不上江望舒。
以前这种事都是她做的。”
保姆嘴上不停抱怨。
“嘭——”
厨房大门被白锦玉猛地踹开,她满脸戾气,准备给保姆一个教训。
突然。
重达一百斤的实木大门重重地砸在白锦玉身上,一股剧痛从头顶传遍全身,她感觉脑袋好像要裂开了,眼前世界一片猩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昏迷前,白锦玉看到角落里的黄色符纸似乎无火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