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你赶快醒醒。”
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黎漾伸手抓住那道光,寻找声源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已经冻僵的身体好像被泡进温泉里,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黎漾终于找回了一些知觉,缓缓地睁开眼,看到了一张比自己还小,却面带笑容的脸。
“江望舒。”黎漾虚弱地呼叫少女的名字。
刚刚那抹光就是她吗?
何黎漾鼻尖微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醒来就好。”江望舒从床头柜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轻轻地擦拭黎漾的眼泪:
“借寿的法阵还没彻底清除,你现在很虚弱,需要休息。”
“可是我好痛啊。”黎漾眼泪汪汪道:“我的肾好痛,我好难受。”
江望舒伸手温柔地按了按她的肾脏,用灵力缓解她的疼痛。
“你被人下了借寿的契约,那个人有严重的肾衰竭。”江梦舒坐在床边边揉边解释:
“你现在和他是一体的,他疼你就疼。
只有解除这个契约,你才不会感觉到他的疼痛。”
江望舒言简意赅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
“我能理解孙妈,但我无法原谅她。”黎漾哽咽道:“她是我最信任的人,竟然害我。”
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一张看似老实忠厚弱小无助的脸后边藏着一颗怎样的祸心。
孙妈固然情有可原,她对黎漾造成的伤害却不可原谅。
“我们要怎么办?”黎漾缓过劲来。
江望舒见她好转了,起身缓慢道:“一会我们要去医院。”
黎漾吓了一跳。
去医院的话,阵法成了,她岂不是要丢掉10年的寿命?
“你们唯一没有解除的就是共感。”江望舒笑耐心解释:“去医院就是为了解决共感的问题。”
她打开房门,秦夫人等人蜂拥而入。
“我的宝贝,幸好你安然无恙,不然我不知道怎么跟你爸妈交代。”秦夫人将其拥入怀中:
“鸣山现在是这样,如果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想活了。”
黎漾又是好一阵安抚:“是望舒救了我。”
“小望舒,谢谢你。”秦夫人擦了擦眼泪:“你是我家的救命恩人。”
江望舒眉眼弯弯:“秦夫人客气了,嘘寒问暖,不如一笔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