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把玉佩摘下递给秦鸣山:“你别跟上来,经过这几天的研究,我发现蛊术练到极致的时候可以将蛊虫吸附在魂魄上,你刚遭受重创,还没完全恢复,若是出现差池我不一定能包得住你。”
与秦鸣山日夜相处,江望舒把他当成亲人,关心自然比别人多一点。
秦鸣山想到立交桥和医院里发生的一切,自知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妥协,不给江望舒添乱:“好,一切以自己为重,别逞强。”
小姑娘倔得很,一旦认定什么事绝不会改变。
认死理,莽撞,心急,任何事情都想马上解决。
江望舒颔首。
天一观距离京都有一百多公里,江望舒坐上秦家专车往那边赶的时,用符咒帮程遇吉稳住局面。
因距离太远,江望舒能做的有限。
天一观。
坐落于山巅之上的千年古观立于悬崖峭壁之上,山下是炎炎夏日,绿意融融,山上却是浓雾弥漫,冰霜覆盖,俨然两个世界。
天一观的弟子们坐在足有两个足球场大的校场上,身下是散发出清气的符咒。
符阵四个角落放着拥有特殊能力的封印物,封印物身旁有几个弟子看着。
程遇吉坐站在阵法中心,他一手结印,一手持剑,嘴角溢出鲜血,整个人在颤抖,嘴唇青紫,脸上出现一道道裂纹,如江望舒在立交桥遇到的那样身体一点点裂开,伤口最深处能看到森白的面骨。
“程师弟快撑不住了,观主怎么还没回来?”
“电话从昨天到现在没停过,观主好像失联了一样根本找不到,秦瑜那个女人太恶毒了,趁程师弟最虚弱的时候来找麻烦,妈的!唯小人女子难养也!”
“噗——”
众弟子一个个喷出一口血。
一天一夜的鏖战,天一观众人早已体力不支,虚脱了。
秦瑜早料到天一观的人会求援,所以利用蛊术切断了天一观和外面的联系,三个小时前,天一观和外面才有了联系,程遇吉的师兄们正朝这边赶来,最快的也要两小时。
可程遇吉这状态,最多半小时必定被蛊虫吞噬。
半空中那条巨大的青蛇吐出猩红的蛇信,血红的竖瞳死死地盯着程遇吉,血盆大口大张,妄图一口将他吞噬。
“众弟子听令!”程遇吉的目光从一个个面如死灰的同门身上扫过,众人为了给他护法,受到蛇毒的侵袭,每个人都靠着意志强撑,他预感自己今天要折在这里了,不能拖累这些无辜的师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