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江望舒坐在天台上吹了很久风。
“江家让你很不开心?”秦鸣山问。
他知道江望舒在意的是外公和舅舅们。
可江家除了他们,还会有舅妈们。
“就是觉得.......”江望舒想了想:“不自由。”
她渴望亲情,享受亲人们的关心,却不想有一个复杂的家庭。
处理复杂的家庭事务只会让她分心,无法好好修行,上一世她到死一直都在道观修行,除了师父,没有什么羁绊和牵挂。
穿书后羁绊越来越多,江望舒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修行的目的不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而活吗?”秦鸣山坐在江望舒身边:
“任何让你感觉到不舒服的人,或者不舒服的事,都是身体和第六感在告诉你这件事不合适,既然不合适,那就不沾边,不掺和。”
享受来自亲人的关心和爱护,以及享受一个人的自由不冲突。
江望舒只要好好的守着她的小道观就行了。
“还得是你,多吃了几年饭什么都想得明白,通透。”江望舒单手支撑下巴,她望着苍穹中少见的星星:
“秦少,如果你再也无法醒来,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成为植物人,怎么办?”
秦鸣山坐在江望舒身旁,修长的双腿交叠:“再差,还能比现在更差?”
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秦鸣山毫不在意。
哪怕他现在死了,秦氏集团也能顺利地经营下去,秦夫人的经商能力不比任何人差,只是当初没有选择才回归家庭,她在事业上做得一样很好,很强。
江望舒侧头望向秦鸣山。
昏暗的灯光落在男人的脸上,勾勒出他立体的五官,像是雕塑家精心雕刻的雕像,每一寸都恰到好处,每一点都近乎完美。
“扑通——扑通——扑通——”
江望舒心跳加速,她的呼吸也不由自主急促起来,白皙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层绯红,像熟透了的桃子。
秦鸣山如有所感,他侧头和小姑娘对视。
一时间,秦鸣山的心跳停了半拍,眼里只容得下脸红透了的小姑娘。
“望舒。”秦鸣山声音低沉:“我......好看吗?”
他不敢说出那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