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里传出秦鸣山的声音。
江望舒点头:“出来吧。”
她没有回酒店,而是在酒店外面的花园里走走,散散心。
酒店里面充满了利益往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快和我做生意’、‘快来投资我’、‘一定要在江老爷子面前露脸’、‘江家这个小姑娘要是能成为我手利剑’........
总之,嘴上说着仗义,心里都是生意。
区别在于,有些人浮于表面,有些人藏得很深。
旁人看不出区别,江望舒看一眼就觉得头晕。
作为玄师,江望舒有根深蒂固的职业病,看人的第一眼不是看对方多好看,而是看对方的面相。
再深入一点,对方的未来江望舒也看的清清楚楚。
除了几个舅舅和表哥之外,每个人心里想的,未来是什么样的,江望舒一清二楚,她对此感到厌烦。
“心情不好?”秦鸣山看着身旁的单薄瘦弱的小姑娘,想上前抱抱几乎要碎了的她。
江望舒垂头丧气:“很明显吗?”
“你的嘴巴撅的高高的,都能挂油瓶了。”秦鸣山开玩笑道:“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以后不见他们就是了。”
秦鸣山不觉得江望舒拒绝亲生父亲这件事上做错了。
错的是谢陵。
谢陵没有生恩,也没有养恩,什么都没有。
在秦鸣山看来,谢陵只是提供了一颗精子,孕育小姑娘的是她的母亲,被虐身虐心的也是她的母亲,谢陵有什么资格在江望舒长大成人之后来认亲?
“有些事情不是避开就能避免的。”江望舒想到了自己和白锦玉之间的替身契约。
这段时间她没机会见白锦玉,下在她身上的反弹符咒早已失效。
白锦玉这段日子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三天两头弄得一身伤,全部是江望舒承担。
尽管有各种修复伤口和减少疼痛的符咒,可江望舒还是心烦意乱,很想把白锦玉狠狠的抽打一遍。
“那就不去想,不去看,车到山前必有路。”秦鸣山伸手揉了揉江望舒的脑袋:“你还有家人,还有朋友......还有我。”
秦鸣山局促的说。
“咚咚咚——”
他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紧张得手脚发麻。
江望舒怔了怔,她亮晶晶的眸子望向秦鸣山,脸刷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