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害怕痛苦,畏惧前行,这是正常的。
谁脑子有病喜欢痛苦,喜欢折磨自己?
但人最难得的不也是在这里吗,知道痛苦,明白痛苦,但依旧在痛苦中向着想要去的方向艰难前行,只要熬过这个阶段的路程,前方便是无限光明。
想了一会。
我便起身去简单冲洗了一下,然后躺下来睡觉了。
接着迷迷糊糊中做了两个梦。
第一个梦。
省城汉东集团的宋汉东在知道我和他弟弟的过节之后,亲自来到了滨海,滨海市政府,市委两套领导班子夹道迎接。
而宋汉东则和市领导握手的同时,斜眸向我这边瞥了一眼,眼神高高在上,充满不屑和冷笑,仿佛在笑我的不自量力一样。
第二个梦。
一个大雨磅礴之夜。
曹天一的父亲曹弘毅因为违法乱纪,纪委上门带走,双规下台,而曹天一在一个巷子里不断的逃窜,一边逃,一边看着冷着脸追上来的我。
最终我在一个巷子的死角堵住了他。
曹天一给我跪了下来,泪流满面的跟我各种求饶,但我连一丝心软的迹象都没有,一只手环抱住了他的头,一只手握着匕首,在大雨中,提刀抹断了他的脖子。
接着梦便醒来了。
我揉了一下有些发痛的额头,一看时间,原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紧接着想到了之前做的梦,然后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天真。
倒不是说我觉得宋汉东没有让滨海市政府,市委两套班子亲自迎接他的能力。
而是我觉得第二个梦有点扯。
先不说曹弘毅现在已经是摸到权力核心的副厅级,想要这种级别的人物倒掉有多么的难,光是后面的事情就不可能发生。
不是说我不想。
而是现在是到处高清探头的社会。
那样做的话,等于是我在给曹天一陪葬。
除非说曹天一真的被双规了,除非说我有不在场证据,除非说曹天一真的自寻死路,钻进了一条没有摄像头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