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浓,你是不是忘了,沈怀洲还在我手上?”
廖玉珍笑的美艳轻狂,但眸色之中却凉薄至深,事不关己。
讥讽的眸光毫无顾忌地在沈意浓那张惨白的小脸上游弋。
心绪飘扬到了顶空,那种餍足的自信,让她感知到了前所未闻有的舒适。
“你想干什么?”
沈意浓的声音沙哑地仿佛整个喉管都要干枯成漠,戾气不断地上升高点。
拼了命似得冲击着耳膜和肺管子。
似是有一头关押在心房里的猛兽。
它被唤醒,被愤怒所滋养。
咆哮着,挣扎着,肆虐着要跑出来,狠狠地撕咬眼前笑靥如魔的女人!
“我就是提点你一下而已。”
廖玉珍抬起纤细娇白的手指,拿起咖啡杯啜了口香醇,而后慢条斯理地拿着咖啡勺搅拌着。
铜制的勺子剐蹭陶瓷杯壁,叮当叮当地声音,犹如在凌辱沈意浓的耳膜。
她的理智在崩溃边缘来回试探。
仿佛下一个关口,就会断了快到极限的心弦。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跟黎景深复合,然后订婚,我就把沈怀洲完好无损地换给你。”
“但......你若是不同意,我只能给他停药了。”
吱——
欧式风的椅子被突然站起来的沈意浓挤退的刺耳,不少人纷纷递来异样的眼光。
但也仅仅一瞬,便收回目光,各干各的。
沈意浓再绷不出情绪,双眸中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
唇瓣哆嗦,声音哽咽,甚至还夹带着愤懑的口吻,一字一字地宣泄着不满。
“你还是我亲妈吗!廖玉珍,你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变得我认不出你,甚至不敢认你!你真的太可怕了。”
她根本想象不到沈怀洲停了药会是什么样子。
医生说他本就精神不稳定,时好时坏,若是再停了药,恐怕这辈子的神识都不会醒过来了。
这一切,都拜眼前这个唯利是图的女人所赐!
沈意浓以前怎么没发现,廖玉珍原来的本性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