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珍平复好心情,抬起纤细娇嫩的指甲,端倪着新换的渐变粉,“我现在很忙,晚点打给你。”
说罢,她便把电话挂了。
沈意浓听着她有条不紊地声线,仿佛一点都不在乎沈怀洲的死活。
这让她对她彻底失望。
甚至痛恨自己有这样一个铁石心肠的亲生母亲。
迟屿原本想再陪陪沈意浓,但部队的电话来了好几个,他不得不回。
“意浓。”
他快步走到她身后,看着她面色被气的涨红,大致知晓她跟廖玉珍又是不欢而散的结果。
便也没多问,说了要回部队的事宜。
“伯父这边有专家和医护人员看护,你不用太过操劳。至于病情方面,伯父现在非常抵触外人,得安静修养一段时间,再进行治疗。”
沈意浓收敛起锋芒,孱弱地眨掀眨着无力的眼皮,点了点头。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带着专家来,我真不知爸爸的情况会如何。”
“这句话我已经听到很多遍了。”
迟屿的口吻柔软,眸光更是潋滟带着波光,仿佛只有眼前的女人能让他熠熠生辉。
“救伯父是我自愿,不用你谢。”
他上前一步,沈意浓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他神情落寞,低敛着的睫毛浓入鸦羽,灰色的阴影投射在下端,将好看的眼型映照地完美。
迟屿知道自己还是太着急。
就像秦霄说的,追女人不能太着急,得循序渐进。
“我回部队了,如果需要我帮忙,给我发消息。只要我看到会回你。”
沈意浓的眼皮还是肿的厉害,嘴角抿了抿,微微下垂。
她轻盈地点点头,没再多说。
迟屿迈步走了没多远,又转回面眸:“沈意浓。”
“嗯?”
沈意浓表情沉重,但那双水灵灵的琥珀色瞳眸中,映射满了疑惑。
看着她的微表情,迟屿心里像塞了个小太阳,暖的浑身血液赤澄。
夜里,廖玉珍把电话打来。
沈意浓好容易安心地睡着不到十分钟,便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