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浓受够这种当砧板鱼肉的感觉。
她是人。
活生生的人!
她那双卷翘如蝶翅震颤的睫毛,此刻正挂着珠泪晶莹。
衬着头顶水晶灯的辉光,一颗一颗坠落在地砖上,溅落地不知去向。
迟屿看着沈意浓像是散了几魄,我见犹怜地支撑着摇曳如枯叶的人,心里一疼。
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松懈。
黎景深立马得了机会挣脱,一个手肘捅击在他的腹部。
可非但没有弄伤他,反而震的自己痛的眼底湿润,下眼睫簇成三簇。
这家伙是吃石头长大的?
内肌怎么这么硬!
但黎景深很快反应过来,恼红了双眼睛,伸长胳膊就要将沈意浓拽回身边。
可身后的迟屿占有腿长优势,一个越步抓住她的手,往走廊里跑去。
他刚刚看到了沈意浓受伤肿起的腕骨,所以选了另外一只手牵。
怕得就是扯到她伤口,再令她难受一次。
廖玉珍带着安保再回来的时候,只见黎景深一个箭步紧随迟屿身后。
她急得指着他的背影:“快,快跟上!”
安保们纷纷小跑跟了上去。
走廊尽头是堵墙,两侧的隔间除了休息室便是杂物间。
迟屿看了眼身后如狼似虎的黎景深,下意识之间将沈意浓带进休息室。
紧接着将门反锁,拉着她坐在单人沙发前。
砰砰砰,门被黎景深敲得轰鸣,前后震颤地引下不少灰尘。
“迟屿!你给我出来!”
“沈意浓是我的未婚妻,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我从今跟你势不两立!”
他扯吼着嗓子喊,青筋攀附在脖颈和太阳穴,狰狞的目光仿佛要把这扇门给凿穿。
气血上涌的喷薄鼻息呼喘不止,浑身的蛮近全用在敲击和震慑上。
把手都快要被黎景深拧断了,但这门质量好到纹丝不动。
他咬着腮帮子怒视身后安保,“钥匙呢?”
“这……”安保为难地看看他,又看看紧随而来的廖玉珍。
“刚刚迟军官上来的时候下了死命令,说是有公务要办理,若是阻挠全部案律法处置......”
黎景深险些一口气没钓上来。